鉴湖传（千本樱同人文言作品）(5)

”鉴湖慨然，曰：“无亲人，或亲民，君仁才也。”双皆涕下，少顷，友人曰：“闻君善赋，行于诗酒，请即樱花而诵，当抚琴乐之。”鉴湖曰：“无琴；亦善古风；有琴，亦得天人。”于是友人抚琴，倚韵而奏。其声悲切，高山流水。鉴湖更衣带，内著红裙，随舞作歌曰：“云鬓散兮花尽，罗带裙兮忧肠。切切兮心飏，离奏兮哀伤。玉盘轮兮未止，蟾宫至兮清凉。何追夕兮空彻，无步去兮可望。千本樱兮落土，百飞雁兮归乡。远游子兮志躇，所心毅兮何方。愿身试兮图变，勤勉励兮自强。既陨首兮化碧，铭巾帼兮柔刚。”歌罢，落花覆琴，铮然有序。友人曰：“花动其韵，神文也。”时恐僧忿，乃去。往视，老僧弗见，留纸偈言曰：“三千诸世，因果循尽。前论后嘱，功过寂休。”鉴湖曰：“此系论结也。”后蔽之。复行。友人曰：“君行，无物以驻，则已当何也？”鉴湖即购倭刃者二，予友一曰：
“以刃铭心，忠志不渝，留驻而念。”友人曰：“今归馆，请装和服，相一摄，足矣。”遂以入馆，著和服摄像，数洗其片，表帧。复日，未辞即去。时友人方至寓所，复见其片，并貂裘，其后纸笔七言，曰：“不惜千金买宝刀，貂裘换酒也堪豪。一腔热血勤珍重，洒去犹能化碧涛。”怆然涕下，整其相片、衣物，曰：“候人归来时，衣锦还乡日。”携以出。
        既归国，瞻望，流殍盈地，贫窭饥疫。不忍，以予粮。其人弗应，曰：“怜者不受食，节者犹死足。”鉴湖漠然，遂行不顾。入驻馆，致函徐锡麟——锡麟者，鉴湖之故知。先时入会，今服上海光复会职。书曰：“前因倭国易法，滞返寓校留学。故归京师，将议协。今数不见君，因事举义，恐时落囚，故无自行主张。唯君使与，共讨旧制，待复回言。”锡麟即回书曰：“军歌应唱大刀环，誓灭胡奴出玉关。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乃入京并十余者，面鉴湖曰：“尝闻入会，服主盟人。吾昔亦入其事，结诸志士，通文、兴之往。是故天时精握、地利为控，而吾学生，近亦演操习练，斯人和也。今举大计，是犹可成。”鉴湖曰：“何以总兵，而后据城？”遂取浙、皖城图，曰：“今可截电总督，困其内外，复通上下，而谋图之。
浙、皖城者，心腹之至也。待谋毕，复电心腹，集百余革命者，挥兵而入，克之，则成。”鉴湖曰：“善。”于是锡麟返浙，协议革命举计。通电士者，士者即闻，截之，紊乱。锡麟因势而入，图总督。会革命军，克浙。又改新方面军，集革命军与，曰：“光复军”。时鉴湖亦迫城，曰：“恐致信京师，由未攻皖也。”锡麟曰：“四电既封，何愁欤？”遂复转浙，未捷，未已弃之。闽浙总督绘形捕，并锡麟千余革命者，下囚。次日解京师，问以鉴湖处，锡麟曰：“人之将行，人无将行。将行将阻，其复何行！”总督羞忿，俱以凌迟。鉴湖闻，悲痛沉体，曰：“以命搏民主，非为我而不动。”遂将引军孤战，停十余日，未克城。欲效锡麟之故事，暗图总督，未已，事泄，鉴湖落囚。其狱卒数嘲斥，遣谩曰：“粉面贱婢有何谋之，当遗笑天下也。”鉴湖曰：“吾心至坚，其至碧痕。成败由定，生死非疑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