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的救赎 第壹章 四．习惯后的小小转折

四．习惯后的小小转折
 
一方通行单手拿着一罐喝到见底的咖啡向试验场走去。门口的实验员当然不敢以什么理由拒绝他带易拉罐进入。
木原数多在实验进行到第一百次时，离开了这个实验设施，声称自己在暗部有了新事务去处理，骄横跋扈的表情令人恼怒，一方通行当然也没无聊到和他去依依惜别。
这是第几次了呢？应该四千来次了，少年漫不经心地想。血肉，内脏，骨头，他熟悉它们如同熟悉那些傀儡华而不实的清秀外表一样。
这次的武器又是来福枪吗？由学园都市开发，枪管看起来沉甸甸的，那张眼熟到让人想吐的面孔正平静的看向自己……
的右手。
“那是罐装咖啡么？御坂直言指出。”
这倒有些不寻常，平常的傀儡一般从开始到结束，除了自言自语，话从不超三句。
“是又怎么样？”
“你喜欢罐装的茶饮么？御坂——”
“啰嗦死了，将死的小白鼠哪来那么多废话。”
少女闻言垂下了戴着护目镜的头。
“御坂喜欢喝红茶……”
“那你再也喝不到了。”
“尤其是加了牛奶的那种。”
“嘁。”
实验随即开始。
妹妹一边移动一边向一方通行点射。
噗。
是子弹穿透人体的声响。
“怎么会……”
“喂，四千多次，即使你毫无长进，我可是分析出了你的走位规律了。”
少女瘫倒在地，向脱水的鱼一样，大大地张开嘴，费力地呼吸，一口鲜血从喉咙中喷了出来。
应该是击中肺部了吧。
白色的恶魔走上前，半蹲下来。
“下次再学聪明点儿吧，不是两万全连在一起吗？怎么长进的那么慢，啊，不对，现在已经不到一万六千具了呢～”
面前的躯体早没有出的气了。
竟然对一具尸体絮叨了大半天，真是无聊。
一方通行起身向出口走去。
“嘿，这次算是破纪录了，不到十秒呢。”
“嗯？”
是芳川，站在门口望着少年。
“嘛，有什么新的实验评估吗？”
“实验评估总是一遍遍更新，不过重要的是，今后所有实验场所将有大的变动。你的日常生活范围也有很大的改变啦。”
“计划难道……”
“简而言之——”
芳川向一方通行微微一笑。
“——你要搬出专一的实验设施了。”
新住处是在一个较为整洁的中档小区里，那天阳光正好，但也只是赌气地在一方通行面前一闪而过，绝对的反射，让自己几乎感觉不到阳光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