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五）(6)

“这就是我们的祭司。” 这个女人开口介绍道，她的声音不像是中年女人，倒像是个未变声的男童。
“这位是季警官，他说有事情来找您。”
“是警察吗？”
祭司一边应着一边看了一眼季警官拿出的证件，他的手依然在飞速地写着。
“好的，你做你的事去吧。”
两人互相道了一声祈福的话后，女人就离开了。
进来之后，季警官打量了一下周遭，这间屋子的墙壁上没有任何装饰物，屋内的摆设也很简单，祭司的写字台后面有一个书架，再就是有六把像是为访客设置的椅子。
看祭司并没有停笔的意思，季警官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坐下，看着不停书写的祭司。
祭司也在看着季警官。
他一边写着字一边看着季警官。
“你就是这里的大祭司吧。”
“这里没有大祭司，我只是负责管理这座神庙的普通祭司。季警官是有什么困惑吗？”他一边说着话，手仍在不停地写着。
“我来这里，并不是有什么困惑，我是因为张先生死亡的案件到这里进行调查，张先生前段时间来这里，见得就是你吧。”
“是的。张先生死了吗？”
“他被人杀死在出城的道路上。”
听到季警官说到张先生被人杀死了，祭司停住笔道了一句祈福的话。说完后，他继续不停地书写着……
“我这样说，不会影响你写东西吗？”
“季警官但说无妨。”
“据我们调查，张先生在死亡前来这里找过你一次，我这次来就是想知道张先生为什么要过来找你，还有你们聊了什么。”
“张先生来我，他问下一场覆盖整座城市的大雨会在什么时间到来。”
“大雨？”
“对。”
“那么你是怎么回答的呢？”
“半个月之内。”
季警官笑了笑，“你的这个时间答得倒是比较宽泛呢。”
“但是也足够信徒们准备了。”
“准备什么？”
“准备到神那里去。”
“你是指沿着出城的公路出去吗？”
“如你我知道的那样，神就在那里。”
季警官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么张先生是一个信徒吗？”
祭司停住笔，反问道：“季警官是一位信徒吗？”
听了祭司地问话，季警官先是一愣，旋即回答道。
“不，我不信教。我跟宗教唯一的联系就是警徽，上面刻着的那个尖尖的标志。”
“当大雨笼罩整座城市，每一条道路上都流淌着雨水的时候，你的内心难道没有一丝丝的感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