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杀戮天使】Renegades(7)

“你知道你那小畜生给我惹了多大麻烦吗！”
男人说了什么，他不记得了，甚至有些可能都不是英语。脑海中只有女人蜷缩在厨房水槽的下面，捂着肚子一声不吭的样子。男人穿着皮鞋的脚不断地踢着她的肚子和头，像是对待一个肉做的沙包。女人连叫都没叫一声，Isaac坐在桌子底下抱住自己的腿，两双黄色眼睛彼此对视，但是女人并没有看自己，哪怕那双眼睛对着自己，Isaac也丝毫没有感觉到她的视线。
和尸体毫无区别，让他烦躁，比起这种烂肉一样的女人……一脸扭曲的愤怒，在那里大吵大闹的男人更能吸引Isaac的注意力。然后Isaac看到的，是男人裂开的嘴巴，末端处一点点的上翘。
很开心吗？
打这个女人，很开心吗？
下面的记忆变得很混乱，大概是自己从桌子下面爬出去，一下子咬住了男人的手，于是男人的目标从女人变成了自己。头被打破，和鼻子一样流了血，Isaac却没有松口，硬是从那条手臂上扯下了一块肉。男人将自己甩到地上，哀嚎着又开始发怒，从桌子上取了油，倒在正从自己嘴里把肉抠出来的Isaac身上。
剩下的，就只有火的灼烧……和明亮。
很痛，很害怕，在火中，他一直在地上疼得滚来滚去，但是火没有熄灭，没有人来救他。Isaac朝那个坐在角落的女人伸出手，女人看着他，却并没有“看见”他。
“救救我！救命！”
喊叫着，拼命地尖叫着求救着。
看看我啊！救救我啊！
“妈妈！”
好像……确实有这么叫过那女人来着。
“Zack？”
睁开眼睛以后，Rachel蹲坐在沙发旁边，用那双死掉的眼睛，像看着鱼缸里的金鱼一样专注却无波澜的眼神看着Isaac，说实话，很恶心。Danny那家伙说什么Rachel的眼睛是最美的BraBra的一堆废话，在Isaac看来，就这个评价来看世界上再没有比Danny的品味更加差的家伙了。
啊——为什么会有人说这种眼睛漂亮，和臭掉的死鱼的眼睛有什么差别，简直就和生下自己的女人一模一样嘛。
“Zack，起来。”
不对，就刚刚那句话，说得其实不对。
这家伙……Ray她……
“干嘛。”
他眯起眼睛，天已经暗下来了，看来睡了相当久的时间。
“我们出发吧。”
“……现在？”
“嗯。”
Isaac从沙发上坐起来，Rachel的眼珠随着他的运动而移动，蹲坐在地上朝上仰望着自己。天黑下来以后，眼睛的疼痛感好了很多，已经不会影响行动了。Isaac自己倒是不介意连夜赶路，不过有件事他比较在意，那就是Rac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