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杀戮天使】Renegades(6)

啊……对了……
是这么一回事来着。
“救我……救救我……妈妈！”
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眼睛颜色不一样，是在被烧伤后，第一次能从床上爬起来，在破碎的孤儿院玻璃窗上，看见自己的倒影。肮脏的绷带乱七八糟卷在自己的身上，遮住了大部分的脸和身体。他爬到窗边，隐隐约约看到自己如流出的脓水般让人不快的黄色眼睛，但是，只有一只。
我的眼睛呢？
他一瞬间的慌张，用不成形的手摸上自己的右眼，还好，有眼珠的感觉。他靠近了点，看到右眼变成了黑色，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以为那只眼睛和身上的烧伤一样，是被烧焦的。
说起来，为什么会被那个男人点火的来着？
他缓慢地回忆，年幼时的事情印象很模糊。
对了……是因为那个男人一直打她——那个生下自己的女人。一直……一直……她不去找别的男人就会打她，等她和别的男人上了床，拿不到钱的时候也会打她，钱少的时候会打她，甚至没什么理由就会拳打脚踢。生下自己的女人，和自己一样有一双黄色的眼睛和黑色的头发，印象中只有她皱着眉头，干瘪的眼睛转来转去的样子，头发打结枯燥，身上散发着烂掉的味道。从成年的Isaac的角度来说，到底要怎样不讲究的渣滓，才会有兴趣去上这么一具烂肉。
Isaac Foster这个名字，是有一次一个嫖客送给他的，算是一根棒棒糖的附属，那个嫖客来过两三次，最后一次想把Isaac按在地上做恶心事的时候，被Isaac用叉子戳瞎了眼睛。那只猪惨叫着在地上翻滚，Isaac从他的身下溜出来，然后扑到他身上一声不吭地用叉子扎他，这只猪的嘴里不停地喊着“恶魔！”、“恶魔！”。
而Isaac却忍不住笑了出来，像第一次得到玩具的孩子那样，叉子也好，地板上也好，全都是这只臭猪恶心的血，骑在人的身上施暴，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很开心。连Isaac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笑了，笑声混杂着肥猪的哭叫声，响彻在厨房里，实在太合适了，根本不想停下来，失去理智，他只是想更多的得到令自己欢喜的东西，即是那张绝望惊恐的脸！
直到他被那个女人从那肥猪身上扯下来，一把拉出去扔到外面为止。
那天女人将他锁在门外，是个下雪天，第二天早上Isaac看着女人慢慢打开门，她那张瘦得只有骨头的脸上，非常明显地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就像在说“为什么你还活着”似的。
啊，那天晚上，那个女人被打得非常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