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杀戮天使】Rengades

Chapter. 6 不被期待的人
 
“这都是你们的错。”
 
突然转到地面的视野，她一边咳嗽一边翻过身，然后被男人压着手臂按在地上，不由分说地打了两个耳光，抓着头发摇晃。那个时候她还会哭，还会叫，还会一边蹬着腿一边喊“停下！”、“这很痛！”、“爸爸！爸爸！”。
 
“你，和你妈妈一样有病。……这都是你们的错！”
 
漂亮的金发被粗鲁地拽住，一下一下将头撞向地面，她的额头破了，血顺着眉眼一直流到下巴下面，嘴里面也是血的味道，说不出话来，她只是遵循孩子的本能一味地一味地哭喊着。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没有头绪也没有去思考这件事的悠闲。
 
她仰天倒在地上，父亲骑在她的身上，巨大的黑影笼罩下来，胸膛剧烈地起伏，想要吸入氧气让自己呼吸。
 
“It’s all your fault.”
 
生下自己的父母，亲口向自己传达着“你并不被需要”的事实。
 
不被任何人期待。
 
——甚至不知道，要向谁求救才好。
 
蜷缩在墙角边的人已经不再发出骂声，像个无助的孩子，不断哭泣着。
 
第三个才说出点明确的线索，真是浪费了不少时间。Isaac啐了一声，抬脚踹翻了旁边的纸箱，箱子咕噜噜地掉到那个皮条客的身上，因为疼痛——更多是恐惧——他大声地尖叫出来，又被Isaac踢在脸上，踹飞到一边。
 
“吵死了。”
 
Mike缩了缩脖子，不敢对Isaac的所作所为有任何异议，只是别过了眼睛，对自己做出的决定多少有些后悔。
 
前两个可是直接就被打死了。
 
他的眼神转移到旁边一直瘫坐在地上不动的女人，廉价烂香水的味道，涂花了的脸，凌乱毛躁的长发……瘦骨嶙峋，满身伤痕，身上穿着暴露的衣服和破掉的丝袜，这就是这条街上妓女们的常态。看着奄奄一息的皮条客，妓女不知道是因为过度惊吓还是怎么回事，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
 
没有笑容，没有哭泣，那张脸上除了五官什么都没有。
 
“喂，Mike，你发什么呆呢，快点走了。”
 
“Zack，这个女人需要帮助……”
 
“啊？”Isaac拎着镰刀，回头看了眼坐在地上的女人，表情很不像他地平静下来，然后用了然的语气回答，“啊——放在那儿吧，已经不行了。”
 
收到Mike一个疑问的眼神，Isaac不耐烦地挑眉咂舌。
 
“你要怎么帮她？你能做的也只是当她的嫖客，还不如我一刀砍死她利索……”Isaac嘀咕着，手动了动，镰刀刀刃转向朝上。这种无聊的表情勾不起他的杀意，但杀个人也属于举手之劳。
 
“送去医院……或者，或者叫警……”
 
“这家伙已经不行了。”
 
Isaac打断了Mike的话，之后再没有继续的打算，一个人朝皮条客说的方向走了。Mike为难地回头看着妓女，发现妓女也抬起头看着他，被那双阴测测的眼睛盯着，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对方咧开嘴，缺了几颗牙。皮包骨头的手臂朝他伸过来，他才发现上面布满了青紫的针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