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离书(10)

    “公子。”她又温柔而羞涩的唤他，“晚晚五载医成，已有法子治公子的眼疾了。”略微冰冷的指尖描着他眼边的轮廓，痴痴地喃，“可公子已然不再需要。晚晚日夜思念，只求治公子眼疾，可晚晚此愿难终了。”她哀叹着，“公子，若有来世，求公子，许奴一命吧。”
    你怎得不说话？
    公…公，公子真好看。
    你认得我。
    无人不识公子。
    你叫什么名字。
    奴名晚晚。日晚的晚。
    晚晚，此名甚好。
    彼其之子，邦之彦兮。
    衣锦无极，形容动心。
    公子，晚晚并非有意。奴愿为公子目。
    奴愿为公子目，求公子应许。
    晚晚真是大胆。晚晚要做我之目吗？
    晚晚只做公子之目，奴不悔。
    晚晚，我信你。
    公…公子，莫看了。
    我又瞧不见你，何以紧张至此。晚晚，你好美。
    公子又看不到晚晚…
    我偏是知道。
    晚晚欢喜我么，同晚晚在一起我好欢喜。
    欢…欢喜的…
    晚晚莫哭…
    “晚晚。”他声音急促，那些所弃的所忘的情事似巨洪泄堤在他脑中奔腾着，呼啸着，他俯身要抱紧怀中的娇俏，却是抱了个空。
    她消失了，又消失了，又消失了。
    “晚晚！”夤夜，桑柔被他的喊声惊醒，颤抖着要拭去他额上的冷汗，却又惊骇的望着他在锦被上吐出了一大片的殷红。
    ——丘中葛，苍郁郁，斜阳长长怅恨难寄，不跃华墙。
    ——丘中萧，鬒云云，断崖委委此情容与，孤绕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