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殇 （七）堕落的军神(2)

看着源亲王的血慢慢弥漫开又缓缓渗入泥土中，北曜咧开嘴，咬紧牙关，“血……血……我来看你了……你一定……会很开心的……是吧？”仿佛来自最深的地狱的诅咒，正从北曜的牙缝里死命挤出来。
 
叶鸣月突然坐了起来。他捂住了心口，痛苦的咳嗽。
他咳出了一口血。
叶鸣月盯着那摊污血，摸了摸胸前的硬纸片，缓了缓，又接着睡，“希望能再见到你。”
他扬起了嘴角，要看看这丫头能写出什么话来？他摸出了硬纸片，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又放回去了。
说不定是护身符呢？
 
“娟蔷，你说将军能收到吗？”洛熙坐在花园里的石凳上问。
“应该可以，我是亲手交给赵大人的。赵大人办事可以放心。”娟蔷想了想。
“那为何……不见将军人影？难道……不可能的……”
“殿下为什么偏要找将军呢？”娟蔷轻声问。
“他……我不知道在哪里好像见过他……还是会像他？”
“所以殿下只是想找一个替代品是吗？”娟蔷说。
洛熙沉默，“也许是吧。”
“从来就没有哪个人能替代另一个人，所谓的替代……难道不是殿下模糊的记忆已不足以支撑您的虚幻的臆想了吗？”
“所以……您到底是对将军抱有怎样的幻想呢？”
“我……我……不知道……”
“听说将军有一个未婚夫人。”
“我……知道……我……不知道……回来的话，记得告诉我。”
其实往往就是这样，明明知道曾经的流年留下了磨灭不了的印记，但还是要试着去打破，就像扑火的飞蛾，哪怕是死，也要追着那点亮光去。
她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泛红的双眼，已经两天未合。
“将军……您就是不来也好歹回封信吧……殿下她……”娟蔷望向北方，幽幽叹了口气，转身回殿去取氅袍。
春风又起了，带着若有若无的硝烟和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