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殇 (八)圣杯的血
“传。”
使者进入金帐,“我将军有一封书信给单于。”
“呈上来。”
“你是梁人?”北曜单于看了看书信,放在一边,随口问道。
“回单于,是的。”使者说。
“来人,把他拖出去,割掉双耳。”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使者大惊。
“国?因为我们不是国,所以斩来使。看在血的面子上留你一命。回去告诉他,这便是我的态度,我要看到他的决意。”
片刻之后,士兵捧着两只血淋淋的耳朵呈到北曜面前。
“给我干什么?”北曜微笑,“拿去喂狗吧。”
“是。”
“血……这就算做是……见面礼了……这么多年了……你过得如何?”北曜独自站在金帐里,“听说你很高傲……那我就要把你的高傲……撕成碎片……喂狗。”
“混账!”叶鸣月一拳打在案上,木案发出一声刺耳的哀嚎,应声断裂。
使者躺在担架上虚弱至极,口中翕微着。
“军医!军医!”叶鸣月暴怒的高喊,“务必把他给我救活!”
闻讯而至的军医慌忙跑了进来,一番忙碌后军医对着叶鸣月摇了摇头。
“怎么回事?”叶鸣月问。
“刀上有毒。再过一刻便会毒发身亡。”军医解释道,“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叶鸣月愣了愣神,没再说什么,他叹了口气,“给他记乙等功,处理好后事。”
“是。”
“你……我要用你的……命,换得我的自由……”
望君城前是一片平原,平原再往前是一个小峡谷。
此时小峡谷中搭建了一个亭子。
两个人对坐,沉默不语。两人中间的桌子上摆着三只酒杯。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听说你这几年过得不错。”北曜打破了沉寂。
“是啊,在上次我以为把你杀掉了以后我过得不错。”叶鸣月说。
“是吗?现在你作何感想?”北曜问。
“没有感想,不过是想再杀你一次。”叶鸣月面无表情。
“原来是这样啊……”北曜说,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担心我会下毒吗?”叶鸣月说。
“不担心,你不像我一样卑鄙。”北曜随口说,“我们虽然目的一样,但信奉的‘道’不同,我信奉不择手段,而你信奉用暴力碾压一切。”
“仅此而已?”
“怎么说呢……可能是习惯吧……毕竟同门师兄弟那么多年。”北曜挠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