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愿望1(6)

“止痛药。”
“过来帮我吧，把他的头抬起来。”
丹德里恩急切地喝下和酒混合的药物，喝最后一口的时候呛到了，他发出嘶哑的声音，然后吐在皮枕头上。
“我认得他。”另一个精灵艾尔迪说：“他是吟游诗人丹德里恩。他在西达里斯的艾森国王那里演唱时，我看过他。”
“吟游诗人。”希瑞亚登看着杰洛特，说：“那太糟糕了。他咽喉和脖子的肌肉已经麻痹了，接下来会影响到声带。一定要赶快让魔法失效，不然……就无法挽回了。”
“这表示……你的意思是说，他会没办法说话？”
“说话倒是没问题，但是不能唱歌。”
杰洛特一言不发地在桌前坐下，双手紧握，撑着前额。
“你们需要术士。”瓦拉提米尔说：“一定要用魔法的药物或是治疗的咒语。狩魔猎人，你得带他到别的城市去。”
“你说什么？”杰洛特抬起头问：“林德这个地方没有术士吗？”
“在整个瑞达尼亚，术士很不好找。”骑士说：“精灵们，我没说错吧？自从赫里波特国王开始征收那高得吓死人的魔法税，魔法师就开始抵制首都还有那些热切支持国王政策的城市，而林德的议员支持国王的政策可是很出名的。对不对？希瑞亚登、艾尔迪，我有说错吗？”
“没错。”艾尔迪附和道。“但是……希瑞亚登，可以说吗？”
“你必须说。”希瑞亚登看着狩魔猎人说：“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整个林德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杰洛特，现在在林德这里有一个女术士。”
“八成是隐姓埋名吧？”
“不尽然。”精灵微笑着说：“我们现在谈的人是十足的个人主义者，她不理会术士公会对林德做出的抵制，也同样不甩本地那些议员。而这结果可说是好得不得了。因为抵制的缘故，这里有非常大量的魔法服务需求。当然啦，女术士是没有付一毛税金的。”
“市议会包容这种事吗？”
“女术士住在一个商人家里，那是个来自诺维格瑞的仲介，同时也是个荣誉大使。待在那儿，没有人能动她，那是她的庇护所。”
“比较像是幽禁，而不是庇护。”艾尔迪纠正：“她根本是被关在那里。但是她的客户可多了，都是些有钱人。她公然表露对议员的轻蔑，成天在那里开舞会喧哗……”
“议员对这件事很生气，于是煽动民众来反对她，使尽全力毁谤她的声名。”希瑞亚登补充：“他们到处散布对她不利的恶意谣言，八成是希望诺维格瑞的官员禁止商人继续庇护她。”
“我不喜欢做这种一定会惹麻烦的事。”杰洛特低声说：“但是我没有别的选择。那个商人大使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