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愿望2(7)

“这我同意。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女术士绑好鞋带，站起身来。即使穿着高跟鞋，她看来仍不特别高。她甩了甩头发。狩魔猎人觉得，即使细心地梳过，她的头发看起来仍然鬈曲、蓬松、凌乱，乱得很美丽。
“杰洛特，我有个问题。那个封住瓶口的封印……还在你朋友身上吗？”
狩魔猎人想了一下。封印不在丹德里恩那儿，而是在自己身上。但是经验告诉他，最好不要告诉术士太多事。
“嗯……我想是吧。”他试着用不确定的语气来掩盖迟疑。“嗯，我想是在他那儿。怎么了？这个封印很重要吗？”
“真是奇怪的问题。”她不客气地回答：“你不是狩魔猎人吗？应该是超自然怪物的专家啊。你应该知道这个封印有多么重要，重要到不应该去碰，尤其是不该让朋友去碰。”
他紧咬着牙。女术士的话正好击中他的痛处。
“算了。”叶奈法的语气明显地软化了，她说：“没有不会犯错的人，看起来，也没有不会犯错的狩魔猎人。每个人都可能会犯错。好啦，我们可以上路了，你朋友在哪？”
“在林德这里，在一个叫艾尔迪的人家，他是个精灵。”
她仔细地打量着他。
“艾尔迪家？”她重复道，露出一抹微笑。“我知道在哪里。我想，他的表亲希瑞亚登也在那里，是吧？”
“是。怎么……”
“没事。”她打断他，抬起手，闭上眼睛。狩魔猎人脖子上的徽章发出有节奏的劈啪声，在银链上剧烈颤动。
浴室充满湿气的墙上出现一个发光的图案，看起来像是一扇门。一团乳白色、有如鬼火般的虚无在门框后撩动着。
狩魔猎人悄声咒骂。他不喜欢魔法传送门，更不喜欢用它们来当交通工具。
“我们是否一定要……”他咳了一声。“这并不远……”
“我不能在这个城市上的大街走动。”她打断：“这里的人不喜欢我，他们可能会对我叫骂、丢石头，也许还有更糟的。这里有几个人很有效率地破坏我的名声，他们以为做这种事都不会受到惩罚。不要怕，我的传送门很安全。”
杰洛特亲眼看过有人通过“安全”的传送门，结果半截身体就这么飞了，另一半再也找不到，也听过几次关于那些进入传送门、最后却再也没出来的人的故事。
女术士再一次梳理理了头发，把一个缝了珍珠的皮袋系到腰带上。那个皮袋看似很小，除了一把铜币和口红之外什么也放不下。但是杰洛特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皮袋。
“抱住我。用力点，我又不是陶瓷做的。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