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愿望2(3)

“你是谁？”黑发女人眯起眼，拉了拉被子，问：“你在这里做什么？该死，伯奥上哪儿去了？”
“我该先回答哪个问题？”
他马上就对自己的嘲讽感到后悔不已。女人举起手掌，从她手指中射出一道纤细的金色光芒。杰洛特本能地做出反应，双手并用比出了赫利欧特洛普符咒。他刚好在脸前挡下了魔咒，但释放的力量如此强大，竟把他推到墙上。他跌落在地板上。
“不要！”杰洛特看到女人再次抬起手，大叫：“叶奈法小姐！我来这里没有恶意！”
楼梯那里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卧房门口立时出现一群看起来像是仆人的人。
“叶奈法小姐！”
（注②：在古罗马宗教与神话中，傅恩是森林、平原与田野之神，身分和希腊神话中的潘恩有异曲同工之妙。）
“走开。”女术士平静地下令：“我已经不需要你们了。花钱请你们来看房子，结果却让这个人进到这里来，我会自己解决他。你们去通报伯兰特先生，还有帮我准备浴池。”
狩魔猎人吃力地站起身。叶奈法眯起眼，一言不发地打量着他。
“你弹开了我的咒语。”她终于说：“看得出来，你不是术士，但是你的反应非常迅速。来到我房间的陌生人——说吧，你到底是谁。我建议你，最好快点从实招来。”
“我是利维亚的杰洛特，是个狩魔猎人。”
叶奈法把身体往外倾，抓住柱子上的傅恩雕像——她抓住的那个部位，刚好是很适合让人拿来抓的。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杰洛特，从地板上捡起一件有皮领的大衣。她把自己紧紧包在大衣中，站了起来，接着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苹果汁一口喝下，咳了一声，然后向杰洛特走近。杰洛特偷偷地揉了揉发疼的尾椎——刚才跌往墙上的时候，刚好撞到那个部位。
“利维亚的杰洛特，”女术士透过她黑色的睫毛，看着他说：“你怎么来到这里的？你为了什么而来？伯兰特——你没有伤害他吧？”
“不，我没有。叶奈法小姐，我需要你的帮助。”
“狩魔猎人——”她紧紧裹在大衣里，走近杰洛特说：“我今天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见到了一个狩魔猎人，而且还是鼎鼎大名的白狼，我听说过你的传闻。”
“我可以想象。”
“我不知道你想象到什么。”她打了个呵欠，然后靠得更近了。“可以吗？”她用手碰触他的脸颊，把脸移近，注视着他的眼睛。他咬了咬牙。“你的瞳孔会因为光线而调整，是不是也可以靠意志让它放大或缩小？”
“叶奈法，”杰洛特平静地说：“我骑了一天的马来到林德，路上都没有停下来休息。然后我又等了一个晚上，就为了等城门开启。我打了守门人的头，因为他不想让我进来，接着我急切又无礼地打扰了你的清梦。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朋友需要帮助，而你是唯一能帮他的人。拜托你治好他，之后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关于突变和异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