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愿望3(2)

她的嘴角浮现微笑，但紫罗兰色的眼睛没有跟着眯起来，眼神冰冷。
“狩魔猎人，你本来就该付帐。”
“是我，”他重复道：“而不是丹德里恩。我要把他带去安全的地方。做完这件事我就回来，准备付你第二笔、第三笔代价。如果是关于第一笔……”
他把手伸到腰带里的暗袋，掏出那个上面有弯曲十字和九角星的封印。
“在这儿，拿去吧，不要把它当成代价。这是狩魔猎人的谢礼，虽然你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才这么做，但是你对待丹德里恩很亲切，和你那群术士同行比起来好太多了。这是我信誉的明证，请你相信我把朋友安置到安全的地方后，会回来付该付的代价。叶奈法，我没注意到鲜花当中竟然有蝎子。为了我的疏忽，我准备好要付出代价。”
“真是精彩的演说。”女术士双手抱胸，说：“既感人又高尚，可惜只是白费力气。我需要丹德里恩，他得留在这里。”
“他被那个你打算呼唤来这里的东西抓住过一次。”杰洛特指着地上的图案说：“等你完成这个，把灵精叫来，不管你承诺了什么，丹德里恩一定会受苦，搞不好比前一次还严重。因为你要叫来的就是瓶子里那个灵精，是不是？你打算控制它，强迫它当你的仆人？你不用回答我，我知道这不干我的事。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吧，甚至可以把十个恶魔都叫来这里，但是不要把丹德里恩扯进去。叶奈法，如果你伤害到丹德里恩，那这就不是公平的交易，而你无权要求我为这样的交易付费。我不允许……”
他突然停住。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感觉到。”女术士咯咯笑着说。
杰洛特鼓起肌肉，用尽了一切意志力，拼命地咬牙切齿，一点用也没有。他全身就像石像一样麻木，像是被牢牢钉入土中的木桩，他甚至连脚趾也动不了。
“我看见了你能够把攻到你面前的咒语弹回去。”叶奈法说：“我也知道，在你行动之前，你会用你的滔滔雄辩来引起我的注意。你一直在说话，而悬在你头上的咒语则发挥了作用，慢慢让你动弹不得，现在你能动的只剩下舌头而已。但是你已经不用引起我的注意了，我知道你的口才很好。
如果你还要再试的话，只会破坏营造出的效果。”
“希瑞亚登……”狩魔猎人费力地说，仍试着与魔法造成的麻痹搏斗。“希瑞亚登猜到了，你计划着某项阴谋。他很快就会发现，不久就会怀疑你，因为他不信任你，叶奈法。他一开始就不信任你……”
女术士把手一挥。房间的墙逐渐变得模糊，最后变成了一片混浊的灰色。不仅门窗消失了，甚至连沾满灰尘的窗帘以及墙上糊满苍蝇的画像都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