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愿望4(5)

“……没那个时间了。”杰洛特打断祭司的话。“克莱普先生，反省这种事从来没有足够的时间。你们全都出去吧，如果传送门爆炸了，你们的鼓膜会被震坏的。”
“我留下来。”当门在丹德里恩和精灵离开后关上时，克莱普这么说。他在空中挥舞着双手，身体周围生起了一股充满律动的气流。“我做了个防护罩，以防万一。如果传送门破了，我会试着把您拉出来，狩魔猎人先生。哼，我才不在乎耳膜呢，耳膜会再长出来的。”
杰洛特友善地看着他，祭司报以微笑。
“你是个男子汉。”他说：“您想去救她，对吧？但男子气概对你不会有太大的帮助。灵精是复仇心很强的生物，女术士的情况很危险。而你，如果你到那里去，你的情况也会一样危险。反省过去吧。”
“我已经反省完了。”杰洛特在发出微光的传送门前站定。“克莱普先生？”
“是。”
“那个让您那么生气的驱魔咒……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真的，现在真是讲笑话的好时机啊……”
“克莱普先生，拜托您。”
“好吧。”祭司躲到市长那张笨重的橡木桌下，然后说：“因为您就剩最后一个愿望了，那么我就告诉您。那句话的意思是……嗯……嗯……‘滚得远远的，然后自己操自己。’”
杰洛特笑得全身颤抖。然而，当他进入那片虚无中时，那股寒冷却扼住了他，让他再也笑不出来。
（注：此时祭司和杰洛特已经明白过来谁才是真正能许愿的人，所以也清楚叶奈法不可能成功，后面杰洛特一直想要告诉叶奈法的就是这件事，只是叶奈法的干扰让杰洛特没办法开口。）
Ⅷ
传送门发出可怕的吼声，像飓风一样猛烈旋转。狩魔猎人感到自己的肺部好像要被撕成碎片了，然后传送门把他重重吐了出来。杰洛特无力地瘫在地板上喘息，吃力地把嘴张大，试着吸进空气。
地板在颤动。一开始他以为这是从那破碎的传送门地狱出来的后遗症，身体才会不由自主地颤抖，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整栋房子都在摇晃、震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他四下张望。他不是在那个最后一次见到叶奈法和丹德里恩的小房间里，而是在艾尔迪装修中的酒馆大厅。
他看见了叶奈法。她跪在几张桌子中间，弯着腰，面前摆着一个魔法球。球体中发出强烈的乳白色光芒，把女术士的手指照得通红。那道光芒形成一个图形，虽然忽隐忽现、闪烁不定，却清楚无比。那是杰洛特在小房间的地板上看到的五角星和九角星魔法阵，现在正闪着白色的光芒。他看到一道道燃烧着火焰的五彩光芒发出滋滋声，从五角星中射向屋顶。屋顶上传来被抓住的灵精愤怒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