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薇】玩偶之家(3)

薇 哦。
[电话虫叫了]
薇（拿起话筒） 请讲。（听了很久，时不时答应一声，最后终于放下，向克洛克达尔）抱歉，外交部那边有点事……你怎么还不走？
克（突然地） 你变了。
薇（蹙眉） 嗯？
克 不是玩笑，是实话。
薇 十几年时间有什么是不变的，今天的我还和昨天的我不一样呢。
克 记得七年前我第一次因为执行任务受伤，我掩饰得很好，搭档都没有看出来。但是到了你这边，你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次你哭得很伤心。
薇 我就是哭得再伤心也不会让你立刻痊愈的，我英勇的骑士。
克 以前的你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顿了顿，低语）眼泪可以让心的伤口痊愈。
薇 什么？
克 没什么。
薇 照你的说法，我是变得更成熟了。谁会喜欢幼稚的人呢？每个孩子都会长成大人，昨日的自己就死去，每一天都是崭新的。这样不好吗？我的骑士，你还爱着我的，对吧。
克 是的，我还爱着你。（迟疑片刻）但我已经不想再做您的骑士了，陛下。
薇（蹙眉） 你以前从来不喊我陛下，也不会对我用敬称。你这是怎么了？
克 我不想再做您的骑士了，我想回大海。
薇 别开玩笑了，克洛克达尔。你是在开玩笑，对吧？看着我，回答我的问题。
克（依然没有把视线转过来） 我是看着你呢，我看着很久以前的你。你一次又一次称呼我“骑士”，给我承诺，还说爱我。但是啊，不觉得很像主人和宠物吗，我们的关系？你对我的爱其实是主人对听话的宠物的爱，而我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看不清真相。
薇 那是什么让你觉得你自己看清了真相？
克 这种事谁也讲不清，只能说算是灵光一闪吧，我忽然就这么觉得了。
薇 你在质疑我对你的爱吗？你怀疑我利用你，欺骗你的感情？哦，我的骑士，你怎么会这么想？
克（注视着她） 拜托您别再喊我骑士了，陛下。
薇 又来了，这该死的敬称。别闹了，（用左手握住他的右手）我亲爱的骑士也有闹小情绪的时候，真是难得。
克（轻轻抽出手） 陛下，求您把自由还给我。
薇 哦，我的天，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克 我并没有在开玩笑。
薇 呃，这次克里希的任务你不要去了，我让贝尔找别人去办。你放个假，好好休息。（双手握住他的右手）
克 我不是因为这个，陛下。我感觉像是一场梦，醒了发现自己在名为爱情的囚笼里。现在牢门开着，我也是醒着的，我当然要走出去。（坚决地把手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