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的碎片3(7)

“我在听，怎么回事？”他唐突地问。 
狩魔猎人动也不动地站在他面前，没有回答。仆人们假装在工作，但其实在观察他们，一边窃窃私语。 
“你身上的恨意都快喷出来了。”伊斯垂德露出厌恶的表情说，“我问你，有什么贵干？你决定好了吗？叶娜在哪里？我希望……” 
“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伊斯垂德。” 
“喔呵，”术士说，“我在你的声音里听到了什么？我是不是猜对了？” 
“你猜到什么？” 
伊斯垂德把拳头撑在腰上，带着挑战的目光看着狩魔猎人。 
“我们不要再彼此欺骗了。”他说，“你恨我，而我也恨你。你为了侮辱我，而说了那件关于叶奈法的事……你知道我在说哪件，而我也用同样的侮辱回答了你。你觉得我很碍眼，而我也觉得你很碍眼。我们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吧，我看不到别的解决办法。你就是为这而来的，对吧？” 
“对。”杰洛特用手擦着额头说，“你说得对，伊斯垂德。我就是为这件事而来的，毫无疑问。” 
“做得很对，这个情况不能继续下去。我直到今天才知道，这几年来叶奈法在你我之间转来转去，就像一团破布做成的小球。有时候和我，有时候则和你在一起。她为了去找你，而从我身边逃走，反之亦然。这空档之间的其他爱人不算，只有我们俩人算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有两个人，但只有一个人能留下。” 
“对。”杰洛特没有把手从额头上拿开，“对……你说的没错。”
“在我们自信满满的想法中，”术士继续说，“我们以为毫不迟疑地就会选择那个比较好的人。至于哪个人比较好，我们两个人对此都没有疑问。就像乳臭未干的小子，我们开始比较她对我们俩人之中的哪个比较好。同时，也像还没长大的小子，我们对她的‘对我们好’了解得少之又少。我们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知道那有什么意义。我猜，就像我一样，你也把这件事好好地想过了，你也知道，我们俩到底错得有多离谱。叶娜压根不打算在我们之间选一个，即使我们以为她有能力做出选择。嗯，那只有我们来替她选择，这一条路可走了。因为我不打算和任何人分享叶娜，而你来到这里的事实，表示你也有同样的想法，我们都太了解她了。只要我们俩人都存在，没有一个人会保障自己完全拥有她，只能留下一个人。你明白这件事，我说得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