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薇】Sitra Ahra(5)

大病初愈的薇薇托着腮，趴在河边的护栏平台上看水中灯火倒影。
本来她不想来的，但考虑到医生的建议：“多到外面走走，受点外界刺激对您的恢复有好处。”她还是出来了。
今天是她的16岁生日，安妮给她折了一玻璃瓶的许愿星作为生日礼物，她很喜欢。
在巴洛克工作社卧底时间已有一年多，难以置信实力差劲的她活了下来，没有在任务中丧命。
口头对她表示有好感的社长，也偶尔只在非工作时间约一下她。她尝试着拒绝了，没想到真的可以。他不会私仇公报，正如他所说，他将工作和生活完全割裂开。
有时薇薇会怀疑他是不是有双重人格，但这种天马行空的小说情节是不会发生在现实中的。他没有双重人格，只是行事风格独特。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际遇，和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是一个道理。没有人有权干涉别人的选择，每个人想走的路是不一样的。”
这样的说法在薇薇看来未免有些偏激，但她没有提出反对。
“我迟到了。”
“没关系。”薇薇看了一眼手表，他迟到将近半个小时，一定是有什么事。
“第一轮焰火已经放完了啊。”
“嗯呐。”
他仰起头，眯眼看着沉寂的夜空，璀璨的银河飞速流淌，汇入他深黑色的眼眸。
晚风吹拂，薇薇稍微把白色外套拢紧些。
他用那闪耀星光的眼眸将她收入眼中，低沉的男嗓音说道：“你很喜欢穿白裙子。”
“当然出任务时是不能穿的。”她小小地幽默了一下，他嗤笑一声，点燃一根新的雪茄，火光像猩红的眼。
第二轮焰火很快就升起，各色光映照着身旁人的脸明灭，他将重心从左腿移到右腿，发表宣言式的：“我会成为海贼王的。”
“哦。”她觉得只“哦”一声表现得太冷淡了，又补充一句：“所有海贼都有这个愿望吧？”
“心里想想和说出来是两码事，说出来的事，就是不得不去实现的诺言。”
薇薇心想着有些表里不一的人可不会这么想，不过他确实言出必行的那种人。
“今天是你的生日吧？”
她一惊，下意识应道：“嗯，啊，是的。”心里却在想：他怎么知道的？
“我为你准备了礼物。”他把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放在她身边的平台上。
薇薇第一反应是首饰，从外观上看却又不像。拿到手里，她听到骨碌骨碌转动声，玻璃珠子一样滚动。
“你最好不要拿在手里打开。”克洛克达尔善意地提醒道。
不祥的预感浮上她的心头，她咽了口唾沫，打开盒子，两颗沾血的眼球躺在里面，瞳孔是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