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薇】Sitra Ahra(3)

走过镜子进入另一个世界』
像极了恶魔诱人堕落说的语言。她想着，这一定是宗教风格的作品。诡异的曲调，让她情不自禁回想起这些日以来执行的那些任务，双手无时不刻不浸泡着鲜血。刹那之间，突如其来的眩晕感攫住了她，压迫着她快要喘不过气。
这时那孩子澄澈的金眼睛就浮现眼前。Mr.Wednesday的女儿只有十岁，是无辜的。薇薇打开房门看见她的第一眼，就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让她活下去。
成人的眼球和孩子的眼球多少有些区别，她忍着恶心挖出Mr.Wednesday的眼睛交给克洛克达尔，居然真的蒙混过去。现在那个女孩和她住在一起，她的名字叫安妮。
安妮真的很乖很听话，平时薇薇在外面执行任务时她就坐在沙发上看童话书，等她回家，不会到处乱跑也不会打碎碟子。
手握尖刀刺入皮肉的感觉薇薇至今仍记忆犹新。人也是动物，但杀起来就是和杀鱼不一样。回想起挖眼的过程，她的胃部一阵翻腾。所幸经历这些天的历练，她也算有所提高，掌握了及时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否则动不动就吐个昏天黑地，迟早要饿死。
用湿毛巾揩去嘴角的酱汁，克洛克达尔注视着她面前盘子里几乎完整的牛排：“你的胃真小。”
“嗯。”薇薇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想起Miss.AllSunday转达他的邀请时说她还没和Mr.0待在同一张餐桌上过。
“不是所有员工都有机会和我共进晚餐的，我希望你明白这一点。”他的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像是在和伴奏的节拍，又像是在警醒她什么。
她默不作声地保持着正襟危坐的姿势，面朝舞台，偶尔瞟一眼克洛克达尔。
“你很特别。”他斜倚在椅子上，同样面朝着舞台，“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人，有着莫可名状的气质，我没办法把你归到任何一类。”
归类与特质，虽然她从小和平民家的孩子混在一起，归根结底两者有很大不同吧？无论是举止还是谈吐。薇薇紧张地绞着一张餐巾纸。担忧他是否对她起了疑心。
“我想了解你的出身，你过去的一切。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她的心沉到谷底，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干巴巴地说：“工作社里，不是以代号互相称呼就够了吗？”
“我想不仅仅以从属关系定义我们。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愈是亲近，暴露的可能性愈大。薇薇未曾想过利用生为女人的优势骗取信任，这样未免有些卑鄙和取巧。
慌乱之下，她脱口而出：“可是在上次任务中你看着我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