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归(4)

“喂！站住！”莫之攸咆哮着，陡然声音细若蚊蝇却又坚定起来“我……我喜欢你啊！”
“……”渊抬起的脚僵在空中，终又落下。
“我知道我不漂亮，我很笨又不会说话，虽然我才认识你一年但是，我已经喜欢上你了！我不在乎你有缺陷的！真的!所以不要再敷衍我！无论如何给我回应啊！”莫之攸跑到渊面前倾诉而出，起伏的身体渐渐绷紧，炙热的情感踢打着渊的心扉。
“娘娘抱歉我……”渊后退拉开距离，笨拙地被树根绊倒。
“现在！我说现在！”莫之攸揪起渊的领口，微笑着却似将哭出来“没有对错……现在只是一个女孩在向男孩追寻爱情啊……”
“你并非喜欢我，而是在追寻自由和未知。不用逃避自己的本心，你很……纯洁但我不懂欣赏，也给不了你想要的……很抱歉，擅自闯入你的生活……对不起，忘了我这个混蛋吧。”渊思路混乱着，依旧未能直视莫之攸。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莫之攸强笑轻抖着，手上失去了力气。
“我只是不喜欢人类。”渊起身，不假思索说出了从未对人提及的话。
“那等你喜欢人类的时候我会再试一次的！”莫之攸不给渊接话的机会，跑出林去“披风你先用着，方便时再还我。”
无悔，是男孩对自己的承诺。唐突的逻辑似乎都在今年神瞑节集中破裂绽放开来，还是说粗制滥造的接口终是在神瞑节的重压下寿终正寝了呢？正午，林中薄雾散去，仍是有些阴冷。渊轻笑着前行，不知想些什么，只是活着本身罢了。
刚下课，富丽堂皇的食堂人声鼎沸。
“司空，你知道莫之攸走了吗？”李心微故作玄虚地问着旁边的渊，嘴里吃着马子冕带来的新鲜糕点。
“不知。”渊虽不饿，但还是一起吃着糕点。
“诶司空太可惜了啊……”竺奕也来拿糕点。
“哪里……”聚集而来的越来越多，缺了某人渊却记不起来，此外班里人的精神状态好得过分，似乎大家原先期待着自己同莫之攸发生些什么？
“对了，神瞑节那天发生了什么？”渊低声问李心微。
“狂欢啊！日出前是贵族的活动，言语说不清，不过你真该去一次的。今年规模比以往都大很多，还加了没见过的军队和猛兽，有意思多了！虽然我们未成年只能看着，但是！特别好玩”李心微略兴奋地比划着危险的动作“学院这好像有特殊活动？我嫌远就没来，东门那的高墙好像倒了，也不让靠近……对了司空宿舍就在东门附近，你看到什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