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归(2)

“那……太好了”渊发觉周围物什还算齐全，越发觉得奇怪。巧合吗？这世上大概只存在多数人期望发生的事或神想做的事吧，自己也只是侩子手罢了。
“你烧还没退，别乱动。”莫之攸用额头将渊晃动的脑袋抵住，一下将渊按倒在床，手却未撤回，脸上泛起红晕，好像被传染了一般。
莫之攸粗重的呼吸抽动着司空渊的心脏。
莫调整站姿缓抬起头。
莫的嘴啄下去了！
在如此偏僻的地方盖这间带床的屋子，严丝合缝无窗却有一大一小两道门，建造者真是高瞻远瞩。
渊的思维停止了！
渊左右前后无法挣脱。
司空渊不屈的鼻涕甩到了莫之攸的脸上。
停顿了宝贵的瞬间。
“啊啊！咳咳……啊啊啊......！！！”渊抢先发出不遗余力的惨叫，心中终是一松“好痛！痛！……啊！要死了！”
“你撑住我去喊医师！”莫之攸被吓地一退，急忙转身奔出门去。
渊紧跟着毅然翻下床，欲从另一道门逃走之时，莫之攸突然折返，直勾勾盯着渊，渊嘴无声地张开缓缓僵住，急忙闭眼趴到地上。
“还是我背你去...诶！你醒醒别睡啊！”莫之攸解下自己披风给渊系上，试着背起渊，渊却像是吸附在地上，莫索性双手横抱起未及完全放松的渊，以超常的速度奔出小屋“坚持住！马上就到了！”
渊被挠到痒处藉咳嗽掩过，越发颠簸，鸟鸣、碎叶、溪流声同喊声入耳，偷睁开眼却险些被莫之攸察觉，翻起白眼发现已入林中，一小支军队竟在此操练。
“周将军华医师快救救他啊！”莫之攸踉跄着几乎要跌倒，对轻装的年轻人和鹤发童颜的老者竭力乞求道。
渊悄悄将左手伸入袖口，意识覆盖手上裂口处，吃力地引出些许日夜熏陶自己的冰寒鬼气，充塞入心脉，鬼气虽未乱窜却很难在现界控制。
“莫娘娘你先放下司空公子……”老者急上前唤渊，点立一白烛于渊头后，翻查眼鼻口，一手搭脉一手按穴，面部表情变化不定，从挎包中拿出一包黄粉吹入渊鼻，开盒取颗指盖大小的异香黑丸送入渊口，不料渊头后烛火突然灭却，老者停止了动作，摇头缓立起。
莫娘娘？渊哪儿轻抖了一下，笑意全无。
莫之攸呜咽着刚要扑到渊身上，被一双手有力地托住肩膀。
“莫娘娘，末将若救活司空公子，可否尽早入宫，若是拖下去...”将柔和地莫之攸扶起。
“快！”莫之攸反握住将，又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