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归(3)

“得令。全军休整！还请娘娘不要跟来，准备半个时辰后起程。”将毋庸置疑地下令，挟渊几个闪身深潜入林。
莫之攸失神地立着，如崖边石块般摇摇欲坠，朝渊的方向迈出脚后方稳住身形，另一只脚紧跟而上，被医师拦下。莫迷离笑着走回，忽然转身去追那二人，医师负手握拳，叹气，便由她去。
“末将得罪了。公子差不多该醒过来了吧？”将寻得最粗的树干将渊放下，卸剑，语调不再似刚才那般严肃。
“自然，无需多礼。”药丸奏效很快，渊已恢复平常状态，略施礼，只是欲将引出的寒气驱回，却仍不由地散发而出。
“末将斗胆想请教公子三个问题，抑或公子现在即可离开。”将谦恭地请示着。
“不必拘谨。请讲？”渊已许久没被如此对待，不禁用上敬辞。
“多谢。”将环顾四周接着说道“公子左手裂口从何而来？”
“秋日寒燥，旧疾复发，不足挂齿。”渊低头望了眼手解释道。
“既然如此……”将以指弹剑出鞘，一瞬气势凌厉入骨。
“！”渊只觉体表鬼气如镜自发聚在胸口，抵住将刺来的一剑，而剑芒之寒更甚，再看之时将仍在原地，剑已入鞘，刺来的只是虚影，虽对方年纪不大自己多少，但其杀气已能感到实质。
“看来是末将多虑了，公子天赋异禀，不知可有兴趣...也罢，相信很快便能再见，公子想必需要这只手套。末将告退。”将令人厌烦地闪烁其词，摘下一只手套赠予渊，将同是布满裂纹的手、暗红的搏动隐入战袍，行礼后朝军队的反方向离开。
“周将军么……这程度已不只是武技了吧”对方似乎和自己有类似遭遇，且严重许多，但——除非神欺骗自己——对刚醒的自己太复杂了，暂且先获取更多情报吧，渊套上手套，鬼气收敛了许多，强行清空大脑，总之先去食堂吧，走出几步就被等在树后的人拉住披风猛地一拽，身体便要倒过去，尚未完全入体的鬼气又泄出。
“呀！司空渊你身上好冷啊!”莫之攸准备好得到笑脸不觉退后几分。
“莫……娘娘，多谢救……”渊重心不稳撑在树上，逼得莫之攸无路可退，欲撤手却被莫环颈吻上额头，温软的酥麻感让渊片刻失神。
“谢什么？你这家伙...叫我名字就这么难吗！周儒氏都和你说了些什么啊？我现在还不是娘娘诶！也不是我想当娘娘啊！怎么？现在才爱上我也是可以的哦。”莫之攸黯然的表情一扫而空，得逞般奸笑。
“抱歉。”渊吃力地推开莫之攸，侧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