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内外④(2)

“让剩下那些不到一百的重甲兵挡在前面突进吧，老子就不信整不死这北狼剩下的几个渣滓，几百个弓兵和步兵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可其他地方他们已经有援军过来，我们干脆撤了吧。”
“回去还不是死，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公平对决？那好吧，就你出来。”
本已打算趁着初春晨雾，撤退到不远赶来的分营百名士兵汇合，跟着先来的骑兵二分队的张玄等人，从小路出村正巧被两个落单的重甲兵发现。已损失了两个步兵和耗空了一名弓兵的箭矢方才解决。
前面不远处传来铁铠摩擦的声音。
副将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奈，下令回村，错过了如此好的突围机会，下一次不知又要等多久。若百里外分营的不断帮助，恐怕连一个月都撑不了。可惜，分营也遭受着敌袭，无力过多分心。
如今大将已故，北狼第二副营的弟兄们也剩下不多。若没有当初被包围时的死战，若当初选择不惜一切代价的突围，结局会不同吧？副将不敢多想。
撤回村子，仿佛已经预料到了一般。负责断后的士兵的尸体横在一侧。小路的进口，蛮夷的队伍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村中薄雾散去，远方星火铁蹄声声，一切都已经来不及。
张玄紧咬牙，右手按住胸口，铁衣内衬藏着他最后的家书。
他们，只有十九人。
分营的增援来得及吗？
副将只为缓敌随口叫嚣的“公平对决”，不曾想对方竟一口应许下来。副将心栗，望着对方似笑非笑的面孔，难不成他很有把握在短时间解决战斗？对方的随手一指，指的本应是新兵宋越，走出来的却是张玄。
敌方领头的人不经皱眉，张玄便开口：
“他是我的亲兵，我这个将领出来也合乎常理，难不成，你只会挑软柿子？”
对面的其余蛮人应该是听懂了，用着自己的语言小声议论。领头的人点了下头，向前一步走了出来。
“在下赫达弗斯特，迎战。”说的却是汉话。
“张玄。”
一阵寒暄，在张玄的要求下，双方其余人都放下手中的武器，避免节外生枝。
“来得及吗？”张玄上战前思索道。
所谓的刀光剑影并不存在，只有真正的正面交锋。
赫达的攻势比张玄想象得还要难缠。特别的环形弯刀针锋相对的迎下他的每一次攻击。张玄所用的双刀是军队中常见的制式，前段已经出现了几个豁口。
公平对决，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之所以替宋越接下挑战，也许是宋越太年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