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猫传】【空白】天人五衰（五）(5)

“空海，空海……喂，不要了，不要了……”
呻丶吟声和水声混在一起，昨夜空海刚刚收拾好的床榻一早上又全被毁了个干净。
就这样，两人走出胡玉楼的时候，已经是未时了。白居易的银子不够，又搭上一件外袍进去，空海在一旁笑，气得白居易一拳打上空海的胸口。走出胡玉楼大门的时候，玉莲和牡丹在门口送客，两人的脸上都挂着有些奇怪的笑容。
“空海！都是你这家伙！”白居易火冒三丈，脸上的红晕不知是气还是羞，“今天这银子算我借你的，回头还给我！”
“好。”空海带笑。
“都是你害的！”
“是。”
“空海！”诗人怒不可遏，“这让我以后还怎么来胡玉楼！”
空海便笑起来，“不来便是了。还是说，乐天觉得我不如那些漂亮的胡人女姬？”
白乐天瞪着眼睛，脸红一阵白一阵，若不是在大街上，他怕是一脚就踹上空海的屁股了。
得了便宜的空海大笑起来，引得周围人频频侧目，如此一来，连乐天都感到好笑。两个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在长安城的街道上放声大笑起来，连路旁枝头的花苞，都跟着震颤。
空海依旧没能得知“天人五衰”的真正含义，并且很快，他也将无暇顾及这个疑惑的解答了。
此时，是元和元年的三月，距离弘法大师搭乘日本使船回国，还有一周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