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塔(6)

 
“你见过这……”她把手机举在我面前，说什么。但是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我听不到了。
洒在她身上的光很亮，我看她的边缘有些模糊了。
手机屏幕上，是一个松鼠。
两只前爪抓着一个坚果，在往嘴里送。
 
我想起了什么，把右手伸向腰间。
一个舒服的握把，我单手恰好握住，一个金属质感的长条自然地被虎口按了下去，食指恰好搭在一个月牙状的金属物上。
我把它拿出来，想仔细看看。
光太亮了，看不清。
我把左手伸向腰间，是一个金属的管子。
两手配合，做着旋扭的动作。
“咯吱咯吱。”金属互相摩擦的声音。
她还在说着什么，因为我看到她嘴还在动，脸上还是挂着笑意。
我听不见。
她举着手机的手往回折去，另一只手做出滑动的动作。
翻页。
这样东西的另一端对准她的额头。
她依然笑着，把右手举过来，手机屏幕对着我。嘴唇还在动。
这次是一只猫，橘色花纹，白色底色。正在举着爪子，对着一条黑色的鲤鱼。
右手食指按下那个月牙形的金属物，遇到一次可以移动的阻碍，然后感到不可移动的阻碍。
“噗。”
“咔塔。”
“叮，叮叮。”
 
我什么都看不清了。
光太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