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塔(5)

“什么……”在我想问出心里的疑问之前。
“我爱你。我爱你。”她抱住了我，头靠在我的胸口，闭着眼睛，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
“我也是啊。”我轻轻地环着她的腰，消去了心里的疑问。
 
她走向门口。
门口很宽，我觉得大概有个5m吧。两边是网格状的黑色装饰物。也许是，因为那里透过来的光很亮，我只能看到一些黑色的网状的线。
她站在门前。对着我挥手表示再见。
几个下课的学生从她旁边出去，走到门外。
她站在亮光前，对我笑着说：“下午见。”
几个下课的学生从她旁边进去，走向亮光里。
她转身，然后走。
他们在亮光里的剪影很快就消失了。
我忘了关于观测投影的影子大小变化怎么算了。
但我就是觉得剪影缩小的很快，直觉。
 
有点无聊，我想转笔玩，可惜我不怎么会。
笔一下又一下掉在桌子上。
她的呼吸很均匀，睡得很安详。
亮光让人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模糊的，虚幻的，缥缈的。让人觉得无聊，发自心底的，无聊。我不觉得这只是无聊，应该是源于烦躁的或者是不安的。总之，并不能让人觉得舒适。
她醒了。
“几点了？下课了？”她神情有点恍惚。
“不知道几点，下课好久了。”我回答，用我知道的。
 
听她的，我们需要上楼。
我跟着她，来到了这节课的教室。
光很明亮，靠窗的半个教室已经看不清了。
我们找了两个靠门侧的座位。
“不知道他这节课讲什么，书好久都没看了。”她平静地说。对，应该就是平静地说。
我笑着说：“彼此彼此，没到考试，一切皆有可能。”
我指的是学习吧。狭义的学习。
我总有一种那光充满整栋楼，让里面的一切都看不清的预想。
 
“你觉得这件衣服好看吗？”她站在我面前张开双臂，转了个圈。
墨绿色和黑色的格子，大衣，或者说风衣。
“我觉得挺漂亮的。”我说。
“别是敷衍我吧，说说怎么好看。”她故意把视线转向一边，撅起嘴。
“我觉得很帅。”我如实回答。
“你就不能找找别的形容词吗？”她一脸无可奈何，恨铁不成钢吧。
我想不出别的理由了，我不能专心地欣赏她的衣服。
光太亮，除了她，和我们附近的桌子，椅子，桌子上的书，我什么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