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此一生（玦启）14

到处都弥漫着祭典的氛围。
咚咚的鼓声回荡在这个依山而建的小镇。
咚咚……咚咚……
“是半山的寺庙吧。”还是少年的天启百无聊赖地望向寺庙的方向，树林掩映中，隐约可见寺庙白色的墙壁，以及星星点点的红色屋檐，白色的云雾笼罩在山腰，也许还有焚烧香烛升起的烟雾，看起来朦朦胧胧。
咚咚……咚咚……
“真是没完没了。”天启又嘀咕了一句，他从躺椅中翻身坐起。
正瞧见从房里出来的上古，一步一跳地往门外走。
“你去哪里？”天启叫住了她。
“当然是去看白玦哥哥啦。”
上古理所当然道，正要拉开门往外走，却被天启一把堵住了门。
“你、你又要干什么啊？”上古有些不高兴。
天启抱着胳膊，义正辞严：“山神祭期间，你这样的小丫头片子还是不要出门的好，不然的话——”顿了顿，又刻意压低声音恐吓道，“被山神大人发现，一口一个吃了还不够塞牙的。”
“你胡说。”上古毫不畏惧地反驳，“山神大人才不会吃人，更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怕。”
“为什么？”天启有些纳闷地看着小丫头，小孩子不是最害怕这种吃人的故事了吗——至少他小的时候就常常被亲娘这么恐吓，甚至因此在梦中被惊醒，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吗？
可上古却回答：“因为山神大人是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