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此一生（玦启）02

“怕吗？”白玦问。
手中按着天启肿起的关节，还没用力，就见对方双眼紧闭，眉毛皱成一团的模样，似乎很是紧张。
“谁说我怕了，不就是正个骨而已，你未免——”
挑衅的话语尚未输出完毕，伴随咔嚓一声脆响，天启的面部表情产生了瞬间的扭曲。
“白玦你这个——”天启深吸一口气，满腔的愤怒溢于言表，“提前通知一声会死啊？！”
“不会。但也没必要。”白玦慢慢站起身，平静注视着叉腰站在自己面前的青年，“现下不痛了？”
天启转动了一下关节，似乎、好像真的感觉不到疼痛了。
——或许本来也没有多痛。
天启心里想着，语气却软了几分：“谢谢你啊，冰块儿。”他的声音低低的，其实是不情愿，听着倒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白玦点了一下头，说了句“跟我来”，便转身走了开去。
天启跟着走到白玦住的院门前，才回过味来，惊觉自己竟然如此听话！
门推开了，阵阵微风送来里间花木的香气。
甜甜的味道好似一根毛刺缓缓扎进天启心里。
记忆中比现在年幼许多的上古用沾满泥巴的小手温柔地埋下小小的树种，然后小心地将土压实。
那个时候，还是少年的天启不解地看着一脸虔诚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