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此一生（玦启）10

“你……开什么玩笑。”
听到白玦的自白，隔了很久，天启才像是回过神一般，口中喃喃说道。
在天启这样做的时候，白玦已经走到了近旁，他俯下身子，注视着眼底动荡不安的天启。他的影子投落在青年的脸上，天启下意识地抬头看他，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白玦？”
“你知道，我从不开玩笑。”白玦如此说道，琥珀色的眼睛里一派肃穆。
——是啊。白玦他从不开玩笑。
天启想，不论是现在，还是从前，他从来都、都是说话算话的那一个，更不会拿这种事情跟自己开玩笑，可是，事到如今，说这些话还有什么意思呢？他们早就回不去了，那个时候，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是你先说的喜欢。”白玦的话语将天启从纷乱的思绪中拉扯回来。
天启牵动嘴角露出一个笑，却比哭没有好到哪里去，他尽力作出满不在乎的样子，抬起下巴直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好像许多年前——
还是少年的天启兴冲冲地跑到院子里，口中唤着白玦白玦，不管不顾地往对方的桌子上一趴，想方设法吸引那人的注意力。
春色正好，伏案读书的白玦默不作声地抬起头，一双淡色的眸子，被阳光照得通透。
原本咋咋呼呼的少年见状，不由地有些发慌，但仍旧强装镇定，用饶舌掩饰自己的心虚。
【白玦白玦，这么好的天气，一个人闷在屋里读书多浪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