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此一生（玦启）09

那个时候，白玦究竟去了哪里？
他们是因为什么而产生了争执？
白玦又是怎么回来的？
奇怪的是，天启对这些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明明应该是刻骨铭心的记忆才对，因为就在白玦消失的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一件大事，白姨死了。
不是毫无征兆的事情。
天启后来也有听母亲说起，白姨那次回来，就是为了养病。
【虽然看不出来，她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所以那个人才不得不放手，因为她无论如何都想要回来，这里毕竟是……】
他偶然听到过父母间的对话。
话题的中心就是白姨的病。
那时，天启简直无法想象，那样成天笑眯眯的女子，动不动就拉着他的手说亲热话的女子，早已病入膏肓。
直到那一天，他站在女子的病榻前，亲眼目睹了对方的病容。
好像在一夜之间老了十岁，苍白的窈陷的面颊，迷离深陷的双眼，还有开合的唇瓣，一声声地唤着白玦的名字。
她在找白玦，她在找自己的孩子，可是没有人知道那孩子去了哪里，或者说没有人愿意告诉她，在极度的失望与痛苦中，她看见了天启，于是抓着尚且年少的天启，说出了类似临终嘱托的话语。
也就在那段对话发生后的不久，白姨死去，被安葬在老宅的墓地里，也就是他现在所身处的院落后方。
怪不得，白玦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来回，大概是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所以……
“你那个时候，到底去了哪里？”天启冷不丁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