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啊往昔——读书笔记《归去来兮》、《茶馆》(3)

残酷、压抑，但仍有希望，所以坚持着活下去。《归去来兮》的结尾，船夫喊着朴素的号子，映照着江边守望的李颜，谁会归来？何时归来？戏中人怀揣对家人的希望，戏外的观众同样怀着对黑暗时代下日出的希望。在未知的迷途中，老舍抛弃曾经无法直视的过往，转而坚定地站在希望的一面，即使家族里人去鸟兽散，即使自己的丈夫归来之日遥遥无期，老舍依旧愿意作满怀期盼的李颜，这种感觉在外人看来十分可怜，如同站在上帝视角的我们最初会认为李颜是一个已经疯了的悲剧角色，但任何奇迹的开始不都是希望吗？回看《归去来兮》，其实不难发现这部作品的立意，标准的五幕剧配合明确的剧情走向，其中的人物都十分脸谱化甚至有些矫枉过正，可以说作为老舍早期话剧的试水，《归去来兮》确实韵味寡淡，甚至连最后希望下的日出是什么样的老舍也只能画一个模糊的轮廓，但在角色所展现的一段时光下人们的精神力确是如此的震撼，透过书面我们似乎能感受到盈出角色眼睛里闪烁的光，纵使我们无法看见未来，但只要眼里还有光，就一定会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