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 x 40k】纳垢慈父倍倍佳（p2-p6，截止11.25的全部更新）(6)

卫兵们的行为也古怪起来。他们对自称脑子里听得到其他声音的囚犯无动于衷，但部分卫兵自己也开始幻听了。独自一人或在灯灭了的地方时，他们能听到有东西向他们呢喃，语气温和友善的同时听起来又有些恶心。这些声音知道它们不该知道的事，告诉卫兵们禁忌之事。双重思考能有效对抗它们，但也有极限。
欧·布莱恩接到这个报告的时候不开心。整栋大楼似乎在非常缓慢地腐烂。现在，卫兵们的纪律也似乎正在腐烂。
他用尽全力保持严厉的面目，令一名卫兵打开温斯顿的牢房。飘出来的臭味糟糕极了，仿佛一条爆开的下水管道。温斯顿背靠对门的墙坐着，身上那件党发下来的连身裤被干掉的血染成红棕色，还有攒了厚厚一层污垢。可是，他还是那么恼人地欢乐。在他批评党内环后，他的举止仪态一直没有变化。
“同志，今天过得怎么样？”他咧嘴露出了稍微变黄的牙齿，“又来这里聊聊了？”一名卫兵用警棍砸了他的肩膀，可温斯顿只是笑了一声。明明砸下去的时候有响亮的咔嚓一声。欧·布莱恩肯定那条手臂脱臼了。然而，温斯顿没有流泪，也没有乞求。

“跟我说说呗，同志，”温斯顿对他说道，“党内环怎么样了。你们有什么新计划，来助长自以为神的妄想吗？”欧·布莱恩强压住畏缩的冲动。又是这话。这样唠唠叨叨让他很困扰。知道大洋国的运行方式本该让温斯顿崩溃，可是他却没有。彳亍。等到101号房准备好后，他就会把茱莉娅带进来见证欧·布莱恩谋划的一切。他会让他们两人都破碎。他知道他做得到。这是党的要求，而欧·布莱恩一向令党放心。
“我很抱歉，温斯顿”他毫无情绪波澜地说道，“看来需要采取更极端的措施，才能令你恢复理智，”温斯顿只是笑了起来。卫兵们看向欧·布莱恩，无声地询问指令。欧·布莱恩稍稍摇头。不打他了。他很快就会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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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早晨，
欧·布莱恩对着他手上变得焦黑的部分怒目而视。变色的部分不大，但它看起来像是一夜之间发作的冻伤。而要是他没记错，他是在听温斯顿唠唠叨叨后用的这只手打他。党内环成员狂热地往手上抹着杀菌剂，打上了绷带，接着戴上了两支黑色的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