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短篇：神圣仇恨 SACRED HATE(3)

“我们太多的同胞认为印刷的文字是理所当然的。”德弗拉斯特继续说道。“作为莱吉图尔的孩子的不幸结果。我很高兴你并不这样，我的儿子。”
“我永远不会。”塞拉斯特斯对他的承诺的热情感到惊讶。他说的是真心的，但他不确定他是否明白他的真心是什么。这句话从他心中说出来，仿佛被命运之手从他的灵魂中拉了出来。
这预示着什么吗？
他怎么能知道？
一瞬间的心灵的兴奋的激增在不确定的漩涡中消散。
“这是一项鼓舞人心的服务，不是吗？”德弗拉斯特说，虽然他的热情显然是真诚的，但陈词滥调将塞拉斯特斯推回进了绝望的灰色。
“非常鼓舞人心。”他说，在最后一刻设法从他的语气中把讽刺剥离了出去。
他们穿过了整个大厅，从祈祷室到达船尾。塞拉斯特斯走上了他看到的第一条分支走廊，并且向德弗拉斯特告别。他需要一个人待着。
他回到了隔间。一只钢铁的天鹰座，它的翅膀在天花板的曲线上展开，是房间的唯一装饰品。黑色金属在墙壁和地板的实用性灰色中脱颖而出。像其他传教士一样，塞拉斯特斯用一把简单的金属椅子、桌子和床板就可以满足他的需求。

塞拉斯特斯坐在桌边。他盯着一摞摞堆到了不稳定高度的书。他对这些书和它们所代表的徒劳做了个鬼脸。不，他永远不会认为这些词语是理所当然的。但要使文字有价值，它们必须有意义。这些巨著中的文字都是空洞的，排列成毫无意义的安眠药。
这些书堆让他想起了莱吉图尔，以及他家乡世界里堆积如山的徒劳。
德弗拉斯特是对的。在莱吉图尔上，当一个人生活在文本的包围中时，很容易将印刷的文字视为理所当然的——它的伟大工业和出口全是圣书和注释。在这座覆盖全星球城市的上层，在神圣学院的特权氛围中，这一事实是令人骄傲的。但塞拉斯特斯犯了一个错误，冒险进入了城市的较低楼层。他看到了无休止的、不假思索的书卷的制作，不识字的抄写员在抄写着他们看不懂的书页，以及数百英尺高的山堆，超过了星球的用途和出口能力的废弃产出品。他看过这些东西，明白了它们的意思。他无法通过任何否认的努力来抑制徒劳的影响。并且他看到了别的东西……
他感到存在的意义被从他身上被撕裂，仿佛他的肉体被从他的身体上剥落了。
他的反应是去追逐意义。他发现他的信仰的基础是意义和理性，而没有了它们，他现在和曾经相信的一切开始崩溃。狩猎是徒劳的，到了最后，在怀疑和对所见所闻的记忆的追捕下，他在学院完成学业后立即逃离了莱吉图尔。扮演传教士角色这件事让他觉得自己像个骗子。他展示了他在教会中的上级所期望的所有知识和所有火的布道的能力。他们微笑着说他希望传播帝国信条的净化火焰。他曾经是一个模范学者。他表现出了很多承诺，并且他们相信他们看到他的承诺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