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短篇：神圣仇恨 SACRED HATE(2)

从勒吉图尔出发的旅程已经足够长了，例行公事和乏味占据了上风。塞拉斯特斯在其中得到了一些安慰。标志着朝圣开始的服务的狂热已经结束，所以他有更多的时间独处。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他的单间和图书馆之间分配。通过祈祷、冥想和研究，他试图重新获取他生命的意义和目标，以及曾经属于他的信仰的力量。他在勒吉图尔的最后一年，他在神圣学院（Collegium Sanctificatus）学习的最后一年，从他那里偷走了所有的这些。本应完成他的学业并让他准备好在国教教会中担任第一个职位的那一年，使他不适合去服务。
他无法向任何人讲述他的痛苦。他每天三次在祈祷室里以机械般的规律性参加礼拜。不这样做是不可想象的。但仪式听起来和他感觉到的一样空洞。这种空虚使他感到恐惧。他不能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即使对自己承认这一点，也让他的血液变冷，仿佛审判的眼睛可以直视到他的内心，看到潜伏在那里的异端。
谁的眼睛？
这份恐怖是否意味着他的信仰比他想象的要多？这是否意味着他终究是相信了？
这种逻辑感觉像是一个绝望的理由。它紧紧抓住了一根神学稻草。他越去把它想通，它变得越不可信，而恐怖在慢慢消退，让位于绝望的浪潮。

礼拜结束了，会众的歌声的最后一丝回声在中殿的拱顶中蒸发了。与莱吉图尔上的钢铁启示大教堂（Cathedral of Iron Revelation）的威严相比，这座祈祷室什么都不算。大教堂的巨大尖顶在学院旁边升起，多年来，塞拉斯特斯已经非常了解它广阔的空间。那些巨大的圣徒雕像，穿着着盔甲且无情，站在柱子之前的基座上俯视着他，见证着他的怀疑的增长。如果大教堂不能支持他的信仰，神圣仇恨的祈祷室几乎是更没有机会。
塞拉斯特斯离开了他的长椅，加入了从祈祷室里排队出来的人群。当他快到门口时，文本管理者（Keeper of Texts）德弗拉斯特（Deverast）追上了他。
“我待会儿在图书馆见到你吗？”德弗拉斯特问道。
“你会的。”塞拉斯特斯确认道。
“啊，非常好。”德弗拉斯特柔和的声音与他的外表形成鲜明对比。德弗拉斯特身材高大魁梧，双手看起来像是可以打穿一头野牛。乍一看，他给人的印象是他更可能去小酒馆里吵架，而不是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神圣文本的编目和保存工作。外表具有欺骗性。塞拉斯特斯从来不知道还有比他更温柔的灵魂。在他的熟人中，从来没有人听到德弗拉斯特提高过嗓门。文本管理员习惯了他，是因为他经常去图书馆，而且比他自己的父亲表现得更像是个父亲。塞拉斯特斯的父母是莱吉图尔的小贵族。对他们来说，一个儿子进入教会（Adeptus Ministorum）是超越一切的提高社会地位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