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短篇：一个更完美的联合 A More Perfect Union(12)

夸然·屯用左手的两根手指，在他穿着铠甲的胸膛上画出亵渎的符号。他用右手轻轻地举起容器，虔诚地把它放进了赞提恩张开的手掌中。在阴暗中，它看起来像粘土，但现在感觉更像是骨头，在阿斯塔特的战士手中如同轻盈的羽毛。他意识到，这是艾达灵族的创造：幽灵骨。一个罕见货。
赞提恩取下塞子，深吸一口气，坐回椅子上，让容器里的东西来吞噬他。和之前一样，当恶魔滑入他的脑海时，带有一丝寒冷。但是，当他的最后的食物看到一个看似空的容器并冲了进来时，这一只似乎明白了这个陷阱。它在他的意识边缘跳舞、挑逗并测试着边界。与大多数同类产品不同，赞提恩认为不需要拥有被附体的基线。相反，恶魔似乎试图让自己被发现，以便讨价还价。他试图抓住它，去双手握住它，并发泄他的愤怒，去感觉到它在蠕动并粉碎它，去完全摧毁它的存在，然后将残余的东西扔进他的灵魂深处。但恶魔仍然处于令人沮丧的遥不可及之处。然后它说出了他的名字，用的是他在梦中听到的同样的声音。
突然，他又回到了颂歌城。数百万奴隶的尖叫声，一万座尖塔倒塌的地壳的隆隆声，一个军团在死亡时的末日咆哮。他曾经无数次在他的朦胧状态中来过这里，但这次不同。声音开始变慢，混合和扁平化，直到它们变成嗡嗡声。一个低音，低得不可思议，一直保持到它停止。

然后一片沉默。完美的寂静。赞提恩抬起头来，就像他一遍又一遍地做的那样，看着特拉洛克。它悬在天空中，一大块纯粹的仇恨。
赞提恩。
又是那个声音，在他上次梦中脖子后感觉到的声音。他现在全身都感觉到了，他的名字像温水一样冲刷着他的皮肤。
他看到了尤弗罗斯，眼睛仍然是紫色的，而不是现在的纯黑色，反射出燃烧的特拉洛克的金色光芒。他看到瓦维斯克，他的嘴——他有血有肉的嘴——在尖叫中张开。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他以前听过很多次了：“上船，连长！”但是没有声音传出来。
什么都没有动。
然后有什么东西动了。烟雾中的身影，高瘦朦胧，仿佛从遥远的某个地方投射而来。赞提恩发现很难聚焦在上面。那道身影走上前去，修长的双腿踩在垂死的城市的废墟上，仿佛它不在那里。千年的战斗经验告诉他，要远离这个未知的实体，要自卫，但他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就像特拉洛克被冻结在颂歌城上空的大气层中一样。
一条长长的脖子伸向一张五官旋转的脸。他确信，那上面有眼睛，扁平的鼻子和尖锐的猫科动物的牙齿，但赞提恩发现他无法聚焦到细节上。它们在理解的边缘飞翔，一起游泳和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