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短篇：一个更完美的联合 A More Perfect Union(10)

夸然·屯歪了歪他的带着纹身的头。“表兄，你完事了吗？”
赞提恩深深地吸了一口恶臭的空气，用一条又长又黑的舌头舔了舔他破损的指关节上的血。“是的。给我我想要的。”
屯指了指一个祭坛，上面摆满了数百个容器——小瓶、罐子、桶和双耳瓶——每个容器都覆盖着蜘蛛般的符文雕刻。有的在轻微的颤抖，随机的抽搐或随着船不和谐的节奏一起脉动；其他的则发出轻柔的呻吟声。
“一如既往。”屯说。“你可以选择。”
赞提恩的目光停留在一个用闪闪发光的黑色石头雕刻而成的小容器上，容器的盖子上镶满了冰块。“那一个。”他说，并坐到了他通常的位置，在房间中央的石椅上。
与劝诫的其余区域相比，夸然·屯的图书馆看起来非常简陋，看起来就像封建世界中某个简陋的寺庙的内部。但赞提恩很清楚——屯从戈尔梅克（Ghalmek）的恶魔世界带回来了石头，将其塑造成墙壁、祭坛和赞提恩现在坐着的简朴宝座。
怀言者低下头对着容器，低声念出词语，进行着唤醒仪式，然后递给赞提恩，走开了。
从容器中滑出的形状是虚无的，它的形状在不断变化，凝聚成几乎可以辨认的东西，然后坍塌回阴影。它测试了空气，似乎像啮齿动物一样嗅了嗅，然后它开始慢慢爬上赞提恩穿着装甲的胸膛。

赞提恩放任它上来，放慢了他两颗的心跳，闭上了眼睛。当恶魔滑入他的脑海时，他感到一种熟悉的寒意。叛徒星际战士允许自己的灵魂向后退，悄悄地冲入他存在的最深处，为闯入者腾出空间，现在他远远地看着它。起初它移动得很慢，试探性地伸出来，就像它试图在黑暗的房间里移动一样。他能感觉到它发现一个显然对它的前进如此开放的宿主的惊讶，当它开始对着注定成为它的新家扩展出物理形态时，他能感觉到它的喜悦。即使他放弃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赞提恩仍然感觉到这种感觉沿着他的胳膊和腿流淌下来，像冰水一样冰冷。他的心微微跳动，因为意识获得了它的新超人类宿体的完全控制。他感到恶魔放松了，感觉到它跳动着一波满足。
赞提恩在无助中飘了一会儿，只剩下微弱的支撑抓住现实，品味着遗忘的吻。然后他反击了。
他之前撤退了的灵魂，现在改变了方向，像潮水一样压在小恶魔身上。他感觉到了恐惧，在一瞬间，几乎是完美的原始，如此浓稠，甚至部分从他的身体上断裂开，他都可以在他松弛的舌头上品尝到。恐惧要求恶魔做出选择：战斗或逃跑。它尝试了后者，但已经太晚了。这早已不是赞提恩在他体内迎接的第一个恶魔，一旦它们进来，他知道比让它们再次出去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