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59）(10)

“走。”德雷福斯转身迈向门口，“先去找夏——你称之为莉莉丝的姑娘，或者找你的那个‘夏娃’。这件事，最好当着她们之一的面说，以免你接受不了。最好，两人都在。”
“你开车吧？”
“你用不着装得这么不在乎。”德雷福斯瞟了他一眼说，“现在整个别动队里头，几乎人人都知道你为什么想罢工了。”
“当然当然，我可是细心地考虑到了这个团队没办法给成员以安稳感，所以才努力为和我一样的员工谋取长期饭碗的啊。”亚当故作深沉道，“希望今后，上级可以改变想法，不要再动不动就把我们也给开除了——顺带也希望不会有人认为，我会因为那么点私情而破坏整个团队。”
德雷福斯虽然没有回应，但其实他也清楚，亚当内心真是这么想的——尽管从表现上看，他的确是过于在意那个姑娘了。
“那么首先，你知道，”他对跟在身后的亚当说道，“为什么我们的队伍，被叫做‘别动队’吗？”
“‘别动’嘛，肯定是指游离于大部队之外的一支队伍啦。”亚当漫不经心地答道。
“不错，这就是它所隐藏的重点。”走出别动队所在的大楼，德雷福斯的脸色又严峻了几分，“既然实施移民方案的队伍为‘别动队’，设立我们这支队伍的人，很清楚真正的队伍应当被用在何处。”

“军事反抗X文明？”亚当猛地戳破了那层窗户纸。
“你不该说得这么明显，我们多少也算涉密人员……”德雷福斯给自己塑造出来的庄严气场一下子消散了，“总之，作为别动队的一把手，我清楚自己的职责。反抗的工作自有人处理，我只要做好我该做的事——别动队该做的事。”
“我倒是倾向于把全部力量都投入到抵抗战争里面……”
“我高度怀疑你会破坏队伍的组织性。”德雷福斯瞥了他一眼，“上车。”
差不多在亚当和德雷福斯结束讨论的时间，某家咖啡厅内。
“说完我对亚当的看法，莉莉丝，你又是怎么看他的呢？”
本该站在对立面上的两个人，即夏娃和莉莉丝，这会儿正气氛和谐地坐在餐桌的两边，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如同朋友一般。常人也许能够理解她们对生命的淡然——反正飞船上也就两个座位，抢不到的人多着呢。不过，就与亚当的关系而言，别人恐怕难以想象她们毫无冲突的样子。
“嘿嘿，我的看法嘛……”莉莉丝先是笑笑，接着说，“之前倒也没什么看法啦，毕竟没有跟他见过面，什么看法都是别动队给我的分析数据而已。”
“没关系，毕竟别动队的能力还是可信度很高的，参考价值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