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原战歌 第十四章(16)

示意两人坐下，海格莉也坐到了卡尔身边。“首先就这次乌萨人的事情，我相信费恩大人对艾德里并无敌意，应该是一场误会。”她虽面无笑意，言语却也未见锋芒，“但是，无论费恩大人对艾德里的法令如何理解，乌萨人是子民也好是保护动物也好，毕竟法令关乎城邦威严，还请您予以尊重。”
费恩边听边点头，“您这样说，我自然明白。私越境线是我鲁莽了，但我并非藐视艾德里的意思。若事先知晓有此限令，我万不会私自捕捉。”想了想他又问道：“若我提出正式的申请，能否允许我带走那只...”
“艾德里不希望任何乌萨人受到伤害！”海格莉的语气强硬了，“您可以理解为，伤害乌萨人与伤害艾德里的领民一样，是足以引发战争的严重问题！”
“如果有交易的条件...”
席林敏锐的感觉到海格莉发出的一瞬杀意，他急忙用力拉住了费恩的胳膊。
费恩顺应的退缩下来。“如此，我只好放弃了。如您所说，今后凡佩尔会像看待艾德里的领民一样看待乌萨。”
“那样，便好。”海格莉做出一个冰冷的微笑。
而在海格莉登场之后，卡尔就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仿佛被阳光注入了能量，城门轰隆开启。勉强微笑着跟弗里曼队长打了招呼，雷纳克驾着马车驶出城外。由于艾莎的坚持，连伊芙丽都未能同行，只有雷纳克一个人护送她和艾尔回村子。

跟伊芙丽一起放声痛哭之后，艾莎的情绪稳定了些，也更加疲惫，一路上低着头一言不发。雷纳克不知道该如何再安慰她，三番五次回过头却又张不开嘴。
“雷纳克...”
“啊，是！”没想到艾莎会先开口，雷纳克吓了一跳，“是太颠簸了吗？抱歉，我马上慢下来...”
“不是的。是更重要的事情。”
在战马的嘶嘶长鸣声中，雷纳克放开缰绳回过身去。艾莎抬起头，“是关于沃兹将军说的那些话。”
“嗯，嗯...”雷纳克立刻转开了脸，“副将他..说的没错，是我的优柔寡断害了...”
“不是那样的！”艾莎打断他的话，“我可能并不明白沃兹将军他们所背负的到底有多么沉重...但我不认为雷纳克做的是错的。”
“是..是吗...但实际上..我...”
“雷纳克！无论如何，害死吉姆的人并不是你。明白吗？”
“可是...明明就是因为我放走了卡利人...”虽然感激艾莎的安慰，却无法不开口反驳。怎么可以利用她的温柔就轻易放过自己...
“乌萨人，并不想杀死卡利人。”
“哎？！”雷纳克睁大了眼睛。艾莎的力气好像用光了，靠在车篷上。但她的声音却没有迟疑：“当然，这并不是说我们对于卡利人侵犯我们的家园、杀死我们的族人无动于衷。但我们并不希望通过杀光卡利人来实现自己的安宁。我们，只是希望两个族群可以互不侵犯的各自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