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原战歌 第十四章(18)

费恩表情严肃，席林连连点头。
“那么，你们也该明白，以我的名义建立联盟，会引发什么后果。”
费恩与席林一同点头。
“那又为何执着于此？”
“因为...”
抬手拦住费恩，席林回答：“因为，我们认为艾德里、凡佩尔，以及其他边境城邦的处境，已经到了不得不如此宣示态度的地步。”
卡尔的眼睛亮了，“愿闻席林将军的高见！”
席林微微颔首，然后神态骤然一变，“我虽不信那些流言，但也明白那说明了艾德里的处境险恶。基于之前的交涉，卡尔殿下的态度我们也很清楚。虽然具体缘由我不了解，但恐怕您现在的做法并没有使对方作出‘放过您’的打算。”
在对面聆听的海格莉表情十分凝重。
“我们并不想抱怨是受到艾德里的牵连，该发生的事情早晚也会发生。但我确实感觉到，凡佩尔及周围一些城邦所遇到的问题，最终都是指向艾德里的。”
“所以艾德里会与你们一起应对那些困难！”海格莉忍不住插言道，“就像我们之间的合作。不给对方挑起战争的借口，也可以阻止他们的阴谋不是吗！”
“海格莉将军。”席林深沉的望过来，“想要挑起战争，借口总是有的。而且，我想您比我更清楚，不是只有‘发动战争’才能实施暴力侵犯。”

“这...”海格莉一时无话反驳。
席林凌厉的话语再次进逼：“如果凡佩尔、瑞奈德、莱特宁相继陷落的话，艾德里也将孤立无援。早晚避免不了的战争，何必要等到势单力薄的时候！”
“但是..也不是一定会变成那样啊！”海格莉“腾”地站了起来。但面对她，席林毫不退缩，坚毅的神情仿佛表明了无需再口舌冗辩。
“作为一个差点就沦为他人附庸的城邦的领主，我想我更能感受到形势的紧迫。我不想再避讳什么，这次泰德尔对我们的胁迫，完全没有任何余地。如果艾德里对我们弃置不顾，我们只能无奈就范。那样的话，凡佩尔与艾德里可能最终就要兵戎相见了。”紧张的气氛中，费恩的坦言仿佛一锤定音敲开了一切遮掩。
“总之，对于这件事...”海格莉突然想起沃兹的请求。再三犹豫，她作出回答：“事关重大，请容我方商议，几日内我会登门答复。”
费恩怅然地点点头，“那就，期待贵方慎重考虑之后的决定。”
费恩和席林被侍从带去客房休息。房间里只剩下卡尔和海格莉两人。
海格莉坐立难安。“不知道沃兹到底有什么想法！先不论莱特宁那边，即使联合了凡佩尔和瑞奈德，也根本不足以与皇帝抗衡。这不是早就讨论过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