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原战歌 第十四章(15)

卡尔走进厅中，直接在费恩对面坐下，直盯着他的脸一言不发，愤怒的眼神昭然若示。
费恩有些诧异，但还是起身施礼道：“不合时宜的匆忙来访，失礼了，卡尔殿下。”
“多余的礼节就免了，坐下直说吧，费恩大人。”卡尔生冷地回答。
席林倒抽了一口气，嘴里默叨着“完了完了...”。
惊愕之余，费恩开口说道：“由于敝方的过失，导致了海拉尔森的魔兽暴乱，给贵邦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当然，我们自己也深受其害...”
“费恩大人，”卡尔打断他的话，“还是先说一说您欺侮、残害我艾德里子民的事情吧！”
“欺侮、残害贵邦子民？您何出此言？”费恩满脸疑惑。
“咳咳！”席林偷偷伸出两根食指向费恩比划着，意指兔子的耳朵。
费恩点头，然后对卡尔说：“卡尔殿下。在来的途中，我们从沃兹将军那里了解了艾德里对待乌萨的态度。而且实不相瞒，即使孤僻如我也曾听说过一些您在私生活癖好方面的流言。擅自捕猎艾德里的保护动物，确实是我的过错。但您现在把问题上升到残害子民的高度，我无法理解。”
听到这里，席林的眼睛已经瞪得像牛一样。费恩仍然没有停嘴：“过往艾德里遭受天灾，凡佩尔确实没有出手相助，但其中障碍您应该很清楚。而基于我们现在达成的合作，我以为您已经宽宏大量不计前嫌了。所以您现在这样借题发挥...”

“那个！！我们的意思是...”席林赶紧抢过话来，“我们的意思是，万分抱歉！！卡尔殿下，我们确实不了解艾德里的法令，才铸下了大错！”他起身向卡尔深鞠一躬。
卡尔对席林微微点头，然后对费恩说：“在艾德里，乌萨人不是保护动物，而是我的领民！”
“如果您认真这样说的话，那么请恕我直言。”费恩不顾席林挤眉弄眼的暗示，执意说下去，“如果乌萨是艾德里的领民，为什么没有生活在艾德里城中？”
卡尔的身体明显一颤，没有作出回答。
“在维尔德这片大陆，处处都有野兽出没。获得城墙的保护不是城邦子民最起码的权利和待遇吗？我并不是想狡辩推脱责任。如果卡尔殿下坚持说乌萨是艾德里的领民，我愿意承担相应的过责。但如果是那样，您对自己的领民是否太过不负责任了？”
席林出了一身的冷汗，已经不敢抬头看卡尔的表情。
“费恩·巴特利！！”卡尔的声音都颤抖了，情绪已经濒临失控。
“费恩大人，席林将军。”随着说话声音，海格莉走进屋来，并向费恩和席林分别施礼。
两人起身郑重地回礼。
“海格莉将军，您可来了！”席林投去求助的眼神，“之前咱们曾有多次交流，我相信您应该知道我们的难处，也明白凡佩尔对艾德里不会有任何敌意！”他一边说着“难处”一边做出无奈的表情偷偷瞟向费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