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震荡（1-3）(5)

于是他便发出指示，给舰艏左舷的一号、二号鱼雷发射管装填用于训练的操雷。发射管注水完毕后，邓正卿向威尔逊上将发送了最后一封电报，而且用的乃是汉语：
“缴枪不杀。”
代表“枪”字的点划还未发出，鹏发号便射出了鱼雷。两枚操雷以30节时速直线航行，花了整整四分半钟，方才撞上无畏号左舷。邓正卿瞄准的是舰肿，但两枚鱼雷一发击中撞角，另一发撞上左侧螺旋桨；不过，考虑到射击距离超过8000米，鹏发号其实已经打得很准了。
这轮雷击意味着什么，傻子都能明白。之后的三分钟，无畏号上起了好几阵骚动，而且露天甲板还出现了疑似枪击的闪光。不过，亚瑟.威尔逊最终还是控制住了局势，他先是下令亮起全舰探照灯，接着又在前后桅杆之间拉起彩旗，闹得活像阅舰式一般。
等无畏号费劲巴拉地完成满旗，露天指挥所又传出了刺耳的音乐声。“伟大舰队”的大头目，不知道是搬出了留声机鼓噪，还是叫来军乐队现场演奏，居然在华夏战舰眼皮底下开起了音乐会。
在亚瑟.威尔逊授意下（不然还能是谁），无畏号先后播放了《天佑吾王》、《统治吧，不列颠尼亚！》、《希望与荣耀之地》与《掷弹兵进行曲》。感怀完英格兰后，提督大人又请出了《高地大教堂》与《父辈的土地》，算是凑齐了不列颠岛三国。《战士之歌》则被威尔逊上将排除在外，尽管联合王国的全名当中，明白无误地带着“爱尔兰”仨字......

邓正卿在作战报告当中，对亚瑟.威尔逊的政治秀评价极低。“敌将此举，不过是沽名钓誉，”邓司令yuan以辛辣言辞，揭掉了对手的浅薄画皮：
“问舰上百千兵士，又有几人情愿殉死？”
更令邓正卿恼怒的是，对手的伎俩如此幼稚，他除去开火之外却没有其他选择。因为无畏号奏乐的同时，吃水线也开始显著下沉，亚瑟.威尔逊要么开了通海阀要么在船壳上炸了洞，总之就是要把无畏号亲手带走。
他不会敌人这个体面，工农海军更不会。发现无畏号的自沉迹象后，不仅邓正卿部战雷齐射，唐尧、虞舜两舰也打出了成排炮弹。
（三）
“伟大舰队”总旗舰周围，刹那间水柱如林耸立，爆炸声仿佛雷霆般响彻夜空。白色雷迹在海上织成密网，将无畏号如困兽一般锁在正中，即便用最大航速躲闪，也避不过TNT的正义。
19日0401时（八度海峡海战中的时间均为新德里时间），这艘全装重炮战列舰，终于被绵延不绝的火浪淹没，消逝在印度洋的咸水当中。全舰上下无一幸存，亚瑟.威尔逊购买的豪华座钟，自然也是随着主人一同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