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同人作品翻译】Ennui 第十️二章：呼吸 Breath(2)

我发现自己完全不喜欢这样。
她的嗓音在第九个名字上微弱了下来，她安静了片刻才重新念诵起来。
“帝皇呵，人类之尊主，请记下这些名字，带她们归于荣耀，”亚历桑德拉的声音紧绷着，我能听到其中含着泪水。“愿我的姐妹们在对人类之敌的永恒战争中战斗于您的身侧，愿……愿她们能注视着我，直至我们再度于您的右手边并肩。”
不确定性并非我所习惯的事物。
她所感受到的痛苦，我没有任何办法缓解，我没法许给她任何东西来解下她肩上源于自己的苟活的枷锁。
“当她大限将至，尽管这并非您的领域，我恳求您，无错者呵，向这沉沦的世界伸出您的手——”
我僵住了，一股寒意在亚历桑德拉继续向她的尸皇祈祷时窜上了我的脊柱。
“——籍此带艾达灵族的伊莎莱的异形灵魂远离黑暗诸神之饥渴，因她展示给我仁慈和好意，因她对我的善意，我愿恳求您，神圣泰拉上的神皇，向她伸展您无限慈悲的至微一触。”
她在为她的姐妹们……也为我祈祷。
“Ave Imperator ad Domine Aeternum（致以永恒之主）.”
我用力地吞咽着，亚历桑德拉结束祈祷时，一种怪异的疼痛占据了我的胸膛。听到他们中一个基因强化的狂信徒在动力剑回砍时对我吼出的仇恨呼喊是一回事，可听到为我的灵魂祈求保护和赦免则完全是另一回事。

“我不需要赦免，”我轻声说，“面纱之外没有光明，只有黑暗在饥肠辘辘。”
一个昼夜悄然无声地流逝，除了兽人们找到什么新的能炸飞的东西时在远方稀稀拉拉的引爆。我本该做点有建设性的事，一些有用或最起码让我接近我的目标的事。我本是来到这个世界寻死的，而我出于讲不清道不明的原因愈发地不专注于此。
亚历桑德拉正让我分心，这很明显，可是为什么？
她为什么让我分心地如此彻底？为什么每次我即将弃她而去时都感到腹中一阵疼痛？
我站在之前一直倚靠在门上的地方，感觉像是，实际上可能是，几个小时。
夜幕降临，行星周期快速退进着，我一路走进客厅，目光跨过阳台。
人类城市是如此的丑陋。
至少科摩罗优雅的刀片状尖顶是被精妙地设计并放置的。这里的尖塔像携带致命病菌的长矛般直插云霄，用它们饱经风霜的身躯染黑了天穹，它们似乎是被随意的挤在一起，在这个短视的种族由于看到了对空间的需求而丝毫不考虑它们会通向哪里的地方拔地而起。
一阵微弱的铃声把我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喷气摩托上，我眯起了眼睛。只有被动感应阵列仍在活跃，而在这脆弱的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激发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