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和鱼(10)

集贤的假发已经歪七扭八的了，她索性就把假发扯了下来。此时倒在地上的陈古这才发现原来集贤就是先前破坏他们计划的人。
七
“原来你就是上次救我的人啊，我当时居然没认出来你。”在回去的路上，黎羽的话匣子像是打开了一样，嘴唇已经干到舔嘴唇了也还是说个不停。
集贤有些自责，自己不该让她知道自己是她救命恩人的事情的。知道了以后势必会回忆起当时的一些情形，那些情形的重新记起对黎羽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情。集贤有点像泄了气的皮球，她以为她足以保护自己珍惜的人了，结果这种想法只是自己的傲慢。
黎羽一直在说话，见集贤一直不说话看了一眼，后者完全像是蔫了耳朵的小猫咪一样欲哭无泪。她抬手摸了摸集贤的头发，以前是长头发的时候没觉得有多软，因为她一直梳着马尾辫嘛，反倒是现在这短头发，摸着很软、很顺。只是她还没摸几下，就被人抱入了怀中。
“我好像一直在给你带来麻烦。”集贤紧紧抱着黎羽，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我不想让你回忆到那天的，如果我没有约你出来玩，就不会遇上今天这事了。”
原来这傻孩子是为这事烦恼吗？
今天报警后出警的警察来和她们了解情况的时候，有告诉她们这个相亲男是个惯犯，在相亲之前招呼同伴在相亲对象回家的路上或者公司附近对她进行拦截，然后自己登场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之后再在相亲地点再见，大大增加相亲成功的可能性，然后以恋爱为由各种花费女方的财物。因为是主动赠与，这些钱财基本追不回来。

“小姑娘身手不错，要不要考虑下次市里找辅警的时候来面试一下？”警察记录好报警人联系方式后对着集贤调侃起来。
“小姐姐太高看我了。”集贤婉言拒绝了。
黎羽拍着集贤的背，一下一下安抚着。
“集贤，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是下一个小白兔。是你让我从狼口中脱险的，而且还是两次，所以，你没有什么好自责的。犯了错的不是你。”
黎羽捧起集贤的脸，后者眼圈都红了。黎羽替她抹着眼泪：“所以，不要哭了。我会心疼。”
黎羽又说出了一句集贤不太能听明白的话，可是这句话不像之前那句让她觉得二人之间的距离被拉开，反倒是拉近了二者的距离。
两人并排走着，期间，集贤的右手手指上的小动作不停。
到了黎羽家的单元门口。
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人之间的氛围就在即将捅破有没捅破的间隙之间。
“啊......”集贤想到了什么，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铁盒。她双手递给黎羽，“这个......你回到家再打开，我工作的地方就在你们小区东边第一个十字路口那儿的宠物医院。今天刚好我值班。”
黎羽接过铁盒后，不明所以地对着集贤眨眼，但是这回集贤没上当。集贤把手放在裤子上擦来擦去，举手挥了挥以示再见，同手同脚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