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11)

“你一会儿就能知道了。”
“既然李白不在这里，那我和子美说说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不要急啊，孙警官。由于这次的突发情况，很多新的情节产生了，或许我们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我想了想，觉得唐诗说得在理，便也安下心欣赏起唐朝两位用剑大师的比试来。
先舞剑的是公孙大娘。
只见徒弟李十二娘抱起一具琵琶，玉手轻挥，一曲《剑器舞曲》破堂而出。公孙大娘挥剑平抹，旋身一周，充沛的剑气登时激荡起四方坐客的衣袂。
“好身法！”即使观赏过多次，在座众人也不禁叫了声好。
接着，我这辈子也忘不了的场景出现了：只见一群跨龙骑鹤的彩面仙人突然出现在公孙大娘四周，随着公孙大娘的动作翩翩起舞；裴府上方的天空雷电交加，每到公孙大娘使出一招绝活儿时都会有一声霹雳震响。
中庭的景色随着公孙大娘剑舞代表的意境与情绪不断变化着。一会儿公孙大娘回到了侍女选拔的比试，凭着出色的剑舞得到了皇上的眷顾；公孙大娘使出几个快招时，霹雳龙鸣又从上空传来；待到剑舞最后几招悠长宛转的剑式，中庭则又是一派故宫残阳、草木秋月的萧索景色。

“这是干什么？”我惊讶问道。
“这是诗，”唐诗回答，“我说过，这座长安城就是诗歌里的长安城。你还记得杜甫写的《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吗？我们以投影的方式把这首诗表现出来了。”
除了我，其他人似乎早已默认了这样的情况，丝毫不觉有什么奇怪地请上裴旻表演剑舞。
不出意外的，裴旻的剑舞同样伴随着天山明月、大漠游电、雄兵百万。
“要来了，”唐诗低声说了一句，“还记得史书中说裴旻‘掷剑入云，高数十丈，若电光下射，旻引手执鞘承之，剑透室而入’的绝技吗？利用这里的低重力特点，裴旻的剑能抛得更高！场景更加壮观！”
眼见着裴旻的宝剑抛上天空，裴旻淡然地拿着剑鞘，在座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公孙大娘低头笑笑，她明白，当裴旻使出这招时，他就是长安最耀眼的剑客，自己已经输了。
但我不经意地一低头，忽然发现大家杯子里的茶水泛起了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