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18)

塔利的眼祂逐渐有了焦点，最后的那点疑惑在老师的表情下如同冰川一般消逝。
“起风了。”路德如是说。
他点点头，坐在了路德旁边。
风来了，给会场降了一些温度，众人也相继进入发酒疯和昏睡的状态。在接下来的两天里面，紧张会填进他们身体和生活的每一寸。
那一天终于到了。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注定载入史册。
圣劳尔把代表着可以抒写圣簿权力的金质笔转交给圣约瑟尔，在他没回来之前，就由圣约瑟尔代劳。
其他人也分别转交给亲人最重要的东西。其中，塔利转交给路德的是一本笔记，里面写满了他对祂的思考。
在众人的见证下，士兵们把油布拉开，露出里面隐藏的钢铁圣器。
众人发出了“哇”的惊叹，其中不少晚来的人之前并没有能看过它的真容。
那东西乍一看像是好几个管子困在一起，然后加上了几块不知道干什么用的板，表面上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作用的奇怪纹路。即便是博学的圣劳尔，也不知道如何用语言去描述它。但是在刚看见它的一瞬间，他想到的却是男性的生殖器官。那东西和那玩意儿竖起来的样子真是好像。
不行！圣劳尔制止住大脑的胡想，默念祂的话语：“祂说，要优雅，不要污。”

在圣器的上面，他看到了几个祂语字母——NASA，这就是教士家族服装上标记的由来。
完成了诀别，下面是祂的试炼过程。按照撒旦的笔记，不是所有人都能够通过试炼，不符合条件的人不能上天。从革新派开始，一个一个开始试炼。开普勒触碰了几个按钮，从圣器中伸出来一个长长的管子，从末端伸出一个圆球，发出黄色的光芒，投射出一个圆圈。而受试者就要站在圆圈中间。
如果试炼合格，圆球会发出绿色的光芒，如果不合格，圆球会闪烁出红色。
开普勒第一个站进去，圆球很快发出绿色的光芒，他仿佛成了一个小绿人。但当他一离开，光线立刻变成黄色。所有人都惊叹于祂造物的奇特。
出人意料，革新派全部通过了试炼。这让在场的革新派开始欢呼。教会总是说他们不尊敬祂，是叛教者，但事实上祂在此刻已经认可了他们。
圣劳尔坦然地走上去，作为教会的第一个受试者。当他一站进圆圈，圆球突然闪烁出红色。
在场的围观者们炸开了锅，圣劳尔作为阿尔法国教会的招牌，就算在其他国家也是威名赫赫，这样一位人物竟然被祂给拒绝了。
各种猜测即便没从人们的嘴巴里面流出来，也在他们的心里酝酿着。他们看惯了圣劳尔在众人面前的圣洁模样。呸，去他妈的圣洁，也许劳尔只是在众人面前表现良好，在众人身后，他说不定是个荒淫无耻、沽名钓誉的叛教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