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随笔有感……
那一天,我终于被节子说服去登山。或许美丽的景色真的能够让我再次动笔,又或许能够带来治愈的奇迹。总之……我们出发了。
…………
我与节子终于登上了山顶,尽管我们两人都已经耗尽了体力,但这豁然开阔的景色还是令我们为之一振。从山顶向下望去,树林大部分已然拥簇出橘黄色的景象,但仍有一丝丝绿色的痕迹,顽强地支撑在山峦起伏之中。
凛冽的空气划过我的脸颊,节子在我的搀扶下,坐在了山顶的平滑的岩石上,我望着节子,她却拉着我的手,示意我也坐下。我询问她状态如何,节子轻微地摇了摇头,接着缓缓了闭上眼睛,像是困乏了一样依偎在我的肩上。我感受着节子的呼吸,开始为她描述辽阔、皑白的景色:
“远处的山巅上覆盖着白雪,在正午的秋日下折射出盈光,和你今天的白裙一样美。就在刚才,你的脸上划过许多黑点,那是大雁在云里飞过……”
我望着大雁穿向远处飞去,内心在霎时间恐惧了起来,好似有一种绝望感正在逼近,我深吸一口气想说些什么,却又只是哽咽。
我拉起节子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凝望着远处山巅上的蔚蓝天空…… 我能感受到依靠在我肩头的呼吸,逐渐微弱。
恍惚间,我仿佛再次听见节子那充满活力声音,同样的话,她在去年盛夏的草坡上也说过:“起风了,唯有努力活下去。”
我闭上眼睛,好像听见节子在为我描述这秋天的景色:
“橘红色的落叶随风飘向天边、与细沙般的云彩一起,去追逐那凄美的残阳……”
——我闭着眼,只感受到凌冽的空气划过脸颊。而我不敢睁眼,因为我知道,这片死亡阴影之谷已经没用我想看的景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