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朝闻道
当他张开双翼
决心朝天空飞去
凝望浩渺天穹时,才知道
那里才是他的心之归属
当那第一只鸟
义无反顾地飞向太阳
双翼轻轻掠过广阔的无尽海
便将奇迹与荣耀
撒满整个宇宙
——列奥纳多-达-芬奇
远来的海风愈发凌乱,海水也渐渐躁动起来。即使是在神力压制之下,空气中也弥漫着不安的气息。
南部诸岛最东端,娄观塔所屹立的观星峰下,一位佝偻老者拄着他那嶙峋的拐杖,伫立在浩瀚的无尽海前,仿佛一尊雕塑。
在遥远的水天相接处,在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中,漆黑的雾气与泥浆翻涌着,融化成扭曲怪诞的魔形,流泄着世所不容的疯狂,如潮水般涌来。
那漆黑的大潮望不到尽头,仿佛一根墨线在海面上无限延伸,裹挟着吞没世界的气势,汹涌而来。
“老师,回去吧,外面风大。”一位红发的女子走上前来,为老人披上了一件大氅。
“菲尼克斯拦不住它们的。”老人没有回头,他的身形在天风中纹丝不动,如磐石般屹立。苍老的声音中听不出悲喜,唯有拥抱一切的坦然与宁静,“这些东西上了岸,会死很多人。”
那件华丽的大氅渐渐变幻,化作了一袭麻衣罩袍。长久的沉默之后,老人终于回过头来,看着他此生最得意的三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