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静的生活(8)

四个人严阵以待，杀气腾腾的做好准备。墙壁商量着一个灯笼，忽明忽暗，影影绰绰地照着他们的脸。我站在阁楼的楼梯上，看着眼前的这可怕的情景，真想把外祖母拉到阁楼上来。
米哈伊尔舅舅在使劲的撬门，成效很大——门已经摇晃了，随时可能从上端的合页处脱落下来。下端的合页已经脱落，不时发出难听的锵锵声。外祖父也用这种锵锵的声音对帮手们嘱咐道：“别打脑袋，打胳膊和腿……”
门旁的墙壁上有一个小窗子，只够钻过一个脑袋，舅舅已经把上面的玻璃打碎了，窗框上还插着一些玻璃碴。窗口黑洞洞的，像一只被打瞎的眼睛。
外祖母扑到窗口，伸出一只胳膊，冲外面的舅舅摆着手，喊道：“米沙，快点走吧！他们要把你打残啊，快跑！”

舅舅照着她的胳膊就是一棍。只见一个粗大的东西从窗口一闪，落在她的胳膊上，紧接着外祖母就摔倒在地上，仰面躺下去，这时她仍然在喊：“米沙，快跑……”
“老婆子，你怎么啦？”外祖父可怕的号叫了一声。
门终于被撬开了，米哈伊尔舅舅冲进漆黑的门洞里来，但马上就像一堆垃圾一样被人甩了出去……
酒馆老板娘把外祖母搀回到外祖父屋里。外祖父很快就走进来，脸色阴沉地走到外祖母面前。
“没伤着骨头吧？”
“哎呦，看来是断了。”外祖母闭着眼睛，接着问道，“你们把他怎么了？怎么了啊？”
“别再说了！”外祖父严厉的喝了一声，“我是畜生还是怎么的？把他捆起来了，在草棚里躺着呢。我浇了他一身水……嘿，真是不要命！这种人倒像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