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雨（上）(8)

了桌上。
“下次再来玩！”
方叔像往常一样冲我们挥挥手，小棋却整个人猛一哆嗦。
“糟了！！”
他这样叫着冲回了自己的门。
“方叔再见。”
我匆忙地打了招呼，刚想跟上，却又回忆起张伯喝止小孩去他家玩闹的表情，走到门口
也还是收了脚。偏又在这时，母亲隔老远便叫我帮晾衣服，横竖推脱不得，也就下了楼，一
来二去，也便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
“我不打死你个孬种！”
晚饭前的一声怒吼打破了整个院落的寂静，我想要出门去看，却被母亲拦在了身后，唯
有父亲循着喊声上了楼。我也只得趴在门口，盯着那个空荡荡的楼梯。
“是老张的声音...”
母亲嘴里的念叨被我听个正着，再联想起下午小棋慌张的表情，一股子不安涌上心来。
恰是这时，一声巨响正撞上我压抑的胸口，回头一看，院子里多出一口破了底的锈锅，
灰黑的碎片溅出一地，就像是过年的礼花被定了型。

我再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乘着母亲的分神往楼上跑去。
“小雨！”
她喊我，我没理。
四、方叔
方叔直挺挺地站在张伯面前，身后站着捂着脸的小棋。
父亲则卡在两人中间讲着道理：
“老张，我早跟你说你家那口锅..”
“我家的锅轮得到你管？你懂个屁！”
张伯粗哑的吼声在狭窄的走廊中震耳欲聋，就连空气也像被他镇住了一般，压得人喘不
过气来。
“小雨..！”
我一哆嗦，才看到管哥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耳边，他虚着音说道，
“我在楼下看了，小棋家那口锅怕是蒸干了汤水，底子烧得跟炭一样脆...！”
我顿时知道了小棋着急的缘由。看着张伯手里捏着的棍子，手心又是一把冷汗。
赶到的母亲拉起我的手就要回头。却也正是这时，张伯沉下气，主动开了口：
“老方，我们家的事，你不用管。”
“不管？”
方叔瞪着张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