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时代(10)

“我不太清楚，稍等，Actor……”
“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可以允许我抽根烟吗？”
“请。”
“我把楚门擅自带走，等于是断了所有股东的财路，警察已经在追捕我了。我提前花了点钱买通警察局内部的人，但是十几天已经是极限了，他们现在随时可能找到我——我刚刚说到哪了？”他抽的是很老式的烟，需要打火机的那种，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古董了。
“哦，关于踏青。你知道吗，我开始有确切记忆的一次大概是我九岁，我们去到了很偏远的一处山上，或者说一个高坡更合适？几乎是自助导航车行驶区域的边界了。那时候就只有我爸妈和我了，我们一家，从较缓的一面往山上走，没有路。我现在还记得，我那天穿了一条卡其色的短裤，走动的时候野草拂过我的脚踝和小腿，我每向前踏一步，都可以感觉到鞋底轻轻陷入泥土。再向上走，坡度越来越大，我不得不手脚并用，才能稳住身体。然后我感觉到手背上痒痒的，”他抽了一口烟，继续道，“我才发现手背上爬了好几只大蚂蚁，哈哈！当时自然是害怕的，但是到现在，我已经几十年没有再体验过那种触感了，竟然有点怀念。登上坡顶，我们开始野餐，我记得自己似乎是说了什么机灵话，母亲很宠溺地摸我的头。”他的眼睛依然是对着我的，但是视线的焦点似乎迷失在了某个遥远的时空，“后来我们找了一片平缓的草地玩飞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