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的上帝和外祖父的上帝(8)

“哎呀，我真该死！”外祖父惊叫起来，负罪的眨巴着眼睛。
不过，因为我指出了他的过错，他过后一定会找个理由狠狠地报复我一下。可当时瞧他那副窘态，我心里很得意。
一次，外祖母打趣地说：“老头子，上帝听你的祈祷肯定很乏味，你念来念去永远是老一套！”
“什——么？”外祖父拉长腔调，气势汹汹地说：“老妖婆，你在胡扯什么？”
“我是说，我听来听去，你从来没有对上帝说过你的心里话，一句也没说过！”
他气得满脸通红，哆哆嗦嗦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抓起茶碟就朝外祖母头上砸，一边砸，一边骂骂咧咧的：“老妖婆，你给我滚开！”

外祖父再给我讲上帝无限力量时，总是强调这种力量的残酷。他说，人如果犯了罪就会被淹死，再有人犯罪就会被烧死，而且他们的城市会毁灭。
他还说，上帝用饥饿和瘟疫惩罚人们，他永远是一把悬在人间的宝剑，是悬在作孽者头上的皮鞭。
“不听从上帝法律的人都要遭受灾难和灭亡的惩罚！”他用细细的手指骨节“咚咚”地敲着桌子，严厉的教训我说。
我不相信上帝会这么残忍。我想，这一切肯定都是外祖父有意编出来吓我的，他的目的不是让我怕上帝，而是让我怕他。
于是我直截了当地问他：“你这样说，是为了让我听你的话吧？”